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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狭窄,只能勉强容纳两个人。

怕殷不染被外面的火焰烧到,宁若缺往里头挤了又挤,最后伸手一揽,拘谨地将殷不染拥入了怀里。

怀中人挣扎了一下,似乎是想继续治疗。

宁若缺连忙道:“嘘,先别动,它过来了。”

山谷中传来青蛟游动的声音,蛟身擦过洞穴口,遮蔽了所有的光。

殷不染当真不动了,就这样乖乖的趴在她怀里。

长发水一样的散落下来,划过宁若缺的手背,勾起酥酥麻麻的痒。

许是仗着光线昏暗,宁若缺脑子一抽,以指为梳,将殷不染凌乱的发丝顺了一遍。

但她很快就缩回手了,被殷不染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相当不自在。

偏偏不好挪动,就只能干巴地开口:“我仔细想了想,身边好像没有符合你要求的剑修。”

她还惦记着上次登山时殷不染说过的话。

殷不染喜欢会做饭的剑修。

可修士大多辟谷,剑修更喜欢练剑,谁会像她一样没事就做顿馒头来吃。

殷不染闻言直勾勾地盯住她,半晌,冷不丁给她肩膀来了一拳。

一阵闷痛,宁若缺顿时慌了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惹她生气。

只好手足无措地喊:“殷、殷不染。”

殷不染取出自己的手帕,低头给她清理伤口,一边气势汹汹地斥责:“笨死了!”

宁若缺更不敢吭声了。

也是,殷不染说她有喜欢的人。

已经有了,当然不需要再找,是自己上次喝醉酒产生了误会。

然而一旦开了个口子,宁若缺就忍不住开始想,殷不染到底对谁比较特殊。

殷不染向来温柔自持,对身边人都一视同仁,治疗时的态度不会有任何偏差。

宁若缺实在想不出来,胸口也越想越闷,索性拿出自己刚才剜下的青蛟鳞片,送给殷不染。

“好看吗?你拿去做簪子。”

鳞片剔透如琉璃,倒映出殷不染复杂的眼神。

她一把揪住宁若缺的衣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

“我还道你为什么不跑。把自己弄成这样,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你到底明不明白,花也好、礼物也罢,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让你好好的……”

到最后声音差点压不住,殷不染又给了宁若缺一拳,提起裙摆就要离开。

宁若缺愣愣地听完,下意识地拉住了殷不染的手。

霎时间福至心灵,她突然想起自己师尊说过的话——

“殷不染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给你揉面团是图什么?”

她想起在古战场自己无数次回头时,总能撞上殷不染的目光。

就和方才一样,专注的、固执的,追着自己而来。

她想起殷不染送她的香囊,又或是更早时候给她寄来的信。

一颗心就这样被几段回忆填得满满当当,连耳边青蛟的尖啸都可以置若罔闻。

宁若缺是很迟钝的一个人,但并不代表她感受不到别人对她的好心或者恶意。

殷不染对她,是不是有那么一点不同?

光是这般假设,宁若缺就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能直接飞到天上。

青蛟的动静越来越近,宁若缺将殷不染猛地攥进洞穴里,换自己走了出去。

她解除隐藏气息的术法,青蛟的腥气几乎是转瞬之间来到面前。

道隐无名剑出鞘时,宁若缺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剑尖微微一点,便有千山万壑的风卷过山谷,以摧枯拉朽之势袭向青蛟。

而宁若缺踩着乱石,剑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