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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她所发现的异常。

宁若缺则将帕子重新折叠,鬼使神差地去擦殷不染唇上的糖渍。

哪怕隔着层棉帕,触感依旧是柔软的。

殷不染一双琉璃瞳平静如初,却仰了仰脸任她动作。

于是宁若缺连呼吸都放缓了,抹过殷不染唇瓣时指尖轻颤。

明明先动手的是她,却反而像被人戳到的含羞草,想把自己思绪放空冷静一下。

那边的楚煊已然以超快语速讲完了来龙去脉,摸着下巴:“总之就是邪门儿得很,算卦的,你怎么看?”

“啊?”

司明月这才把余光从宁若缺那里收回来,很是为难地拈起袖子:“看不得,素问峰的风水近来与我不和。”

楚煊:“……没问你卦,我是说失忆这件事。”

司明月似乎还没弄清楚状况,茫然歪头:“唉?”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垂眸继续道:“天道自有其秩序,拨乱反正是它的职责。”

楚煊无言以对:“得,说了等于没说。”

听这三人絮叨半晌,事情是一点进度都没有。殷不染忍无可忍,直接把宁若缺扒拉开。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理直气壮地宣布:“我没错,失忆的是你们。”

说完便掩袖咳得厉害,一声接一声,眼泪都咳出来了,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浑身都在颤。

宁若缺连忙给她拍背、端水,就差没把人直接抱去给清桐看。

好不容易等殷不染缓过来一点,房间里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片刻后,宁若缺率先打破沉默,沉声道:“明月,此话何解?”

司明月还是那副笑模样,她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除去敛眸喝茶的殷不染,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

她们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或多或少感受过天道法则的玄妙,也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

有些话点到即止,便默契地不再提。

如果殷不染所言为真,天道肯定出手了。

只是宁若缺心中仍有疑虑。

她始终不相信,天道会选择让她忘掉殷不染来作为死而复生的惩罚。

否则楚煊给自己的阵盘取名字,关她和殷不染何事?怎么也要被隐去?

“我们还是来说说最近闹得很凶的妖丹案吧。”楚煊用指节敲了敲桌子。

“明光阁和小池村的案子虽然手法不同,可性质是一样,都是利用妖丹作乱。”

“仙盟那些人讨论过,一致同意尽快找出邪术的源头。”

她最近就是在为这件事焦头烂额。

同是事发地,明光阁的新任阁主燕徊风也是一样的,反反复复地被仙盟派来的人盘查。

楚煊薅了把自己的卷毛:“别的不多说,那个给我们寄信的神秘人肯定知道点什么。算卦的,你能不能给点提示啊?”

司明月难得皱起眉,漂亮的紫眸很不好意思望向别处:“我算过的,但是忘记了。”

她是窥探天道之人,有的事忘记了才好。

宁若缺她们知道这点,所以也不会因此和司明月置气。

楚煊正想叹气,就见司明月突然拿出一张竹简。

“不过我写了份留言。”

她时常算完就忘,索性就趁着没忘的时候给自己写点提示。这种也算是投机取巧的法子。

迎着楚煊和宁若缺期盼的目光,司明月信心满满地抖开竹简。

大声念道:“上面说,要请你们来天衍宫做客,并且提前准备好新鲜的牛肉和鸡腿。”

话音刚落,房间里又是一片寂静。

宁若缺:“……”

听起来有些奇怪,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