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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正如郑二郎所言,一碗便要百钱,恐怕不能充作粮食了吧?”

王涧被人反驳后,也没有沮丧,他说:“当时土豆稀少,自然要贵。可等到大面积地种植,不就能做粮食了吗?”

“王小郎还是年少,种植粮食岂是那么容易的?”冷笑声传出,一位来自州府的,对王涧的豪言很是不屑。他家是地主豪富,读书之余也听父亲提田地粮食,王涧的话在他看来是夸夸其谈。

王涧眉头一皱,他的确年纪小,但这也不是对方贬低他的理由,他信誓旦旦说:“诸位兄台看着就是了,不日后便能出结果。”

争执逐渐扩大,每个人都加入其中提上一嘴,慢慢的,变成了一场异常热烈的赌局,连麻木地站在一边的诸王都被迫押注。

高望之的心在滴血。

他想要利用高素之的名声,没想到被高素之摆了一道。什么文学宴会?他看叫作土豆宴好了!他是高素之的嫡亲弟弟,在这个时候,他不但不去拆台,还得站一站王涧。他有心报复高素之,为了将他高高抬起,他故意道:“齐王献的种子哪能不好的?我曾经听她说,一样的亩数,产量是粟米的两倍!”

粟米亩产不到一斛,而稻米呢,收成好的时候将近两石。土豆是何方神物?如果真有粟米的两倍,推广开来,能济民于水火之中。这是何等的大功劳?寻常百姓若是进献良种,可以此封侯!

高望之虚情假意地吹捧着高素之。

而高素之呢,在内侍的催促下,也抵达了庄园。

庄园中的农户们兢兢业业地挖掘着土豆,一筐接着一筐,根本没到结束的时候。原本泰始帝一行人在树荫下站着,可没一会儿便耐不住了,回到屋中去,只是时不时遣个人去看看结果。

泰始帝的期望是能跟粟米相差无几,但眼下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产量恐怕是一个极大的恐怖数字!跟着泰始帝过来的宰臣们,虽然自己不会下地,但对这些基本的数据还是有数的,不由得眼神灼灼。

是谁弹劾齐王玩物丧志、骄奢淫逸的?是谁说这庄园不值得的?齐王献出种子,可是天大的功劳啊!

等到高素之抵达的时候,一双双灿亮的眼朝着她身上看来,仿佛饿狼盯住一块肉。

高素之掩着唇轻咳两声,敷了粉的脸色呢,惨白一团,看着犹为瘦削病弱。

她朝着泰始帝行了一礼。

泰始帝一面赐座,一面追问道:“这土豆产量到底几何?”

高素之茫然不解:“还没挖完吗?”

“大王,请勿要隐瞒我等啊!”宰臣们也着急。

高素之悠悠一笑,抚着额头道:“已过了一段时日,梦中所见都变得模糊不清,我也不记得产量多少。总归不会比粟米少的。”

系统给的是良种,不过照料上呢,到底没什么经验,施用肥料以及除虫技术实在是难以达到现代的标准。只是就算打个折扣,也是粟米的十几二十倍吧,亩产几千斤不是问题。

泰始帝、宰臣:“……”不比粟米少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他们心中激动还着急。

“大王不如仔细想想呢?”裴隐一脸期盼地看着高素之。

高素之又咳了两声。

泰始帝眼中露出无奈之色,问:“你府上的大夫这般没用,还未见好?”称病已经有段时间了吧,他这长子怎么还是弱柳扶风似的。

“禀圣人,与府医无关,多年顽疾了,府医要我清静守虚,只是——”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高素之无奈地叹气。

人在府中算是清静,但工部那边呢,时不时要向她讨教,乐善学宫那边,也要齐王府看着……人未出户,可心思没少动。泰始帝难免想到“慧极必伤”四个字来。但工部那些事情,眼看到的好处那么多,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