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住了她。
方才瞧她落入险地,他整个心揪扯疼痛不已。
过往也曾有几次。
心口酸酸涩涩的发痛。
他本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
今日这一刻,他突然懂了。
是在意,是怜惜。
是牵挂,是悸动。
是他人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情。
他抱得她有些紧,他那双紧实有力的臂膀,微微颤动。祝琰艰难地抬起脸来唤他:“二爷?”
下巴陡然被扣住。
他将她抵在车壁,狠狠吻了上来。
**
十月二十一,京城下了今冬头一场雪。
宋泽之从书院寄回的家书到了。
许氏早早进来,去上院向嘉武侯夫人行礼。
略寒暄几句,嘉武侯夫人就推说要与管事们议事,命书意书晴陪着许氏去园子里玩。
初冬头一场雪,以往都会办集会。姑娘们或是借酒咏诗文,或是赏雪赏茶,总是一番热闹。今年府里不太平,集会自是免了。
嘉武侯夫人不忍孩子们失落,命祝琰替他们张罗了简单的一席。
昨日北边的铺子上刚送过来二十只草原羊,厨上片成薄肉,用铜丝串起来,挂在炉子上炙烤。
亭子里头烘着火,烤肉的香味不时进来,许氏全没往日的玩闹之兴,一颗心都挂在宋泽之的来信上。
书意从雕花木盒里抽出一个点了火漆的封套,刻意大声咳嗽道:“叫我瞧瞧,这封是写给谁的,给娘写了,给二哥写了,总该轮到我跟二姐了吧?”
许氏一眼瞧见上头一个“宝”字,飞扑过来一把从她手里夺了信封。
“坏丫头,越发张狂,瞧我不跟你三哥告状,叫他回来罚你抄书。”许氏跟她们关系好,自幼玩在一块儿的情分,说着恶狠狠的话,藏不住眼里的笑。
她飞快拆开封套把信纸抽出来,书意给书晴打眼色,二人站起身,伸头朝信纸上瞧。
许氏背转过身,把信死死遮着。心怦怦乱跳,一目十行地看完,怕给书意姊妹偷瞧去,飞快将信纸重新阖上。不等姊妹二人落座,又迫不及待的打开重新瞧了一遍。
她脸上飞起一重红云,把信纸小心翼翼叠好塞回封套里,用兔毛抄手掩住。“别的东西呢?”
她伸出手掌,指头勾动着,“你三哥说还有别的东西跟信一块儿,快拿出来。”
书意笑着去摸盒子,“什么别的东西, 是这个吗?”
是只四四方方的绣花锦盒。
方才在嘉武侯夫人那也见过,宋泽之给嘉武侯夫人及两位嫂子都送了礼。
许氏虎着脸道:“还不给我?”
书意高高托着盒子,笑说:“三嫂嫂先叫我瞧一眼嘛。”
许氏啐道:“胡说八道,你这妮子越来越坏,谁是你三、三嫂嫂……”
她扑过来夺东西,书意手腕朝后一挥,手里的盒子没拿住,咚地一声掉进了亭下的池子里。
池水尚未全然冻实,只是水面上薄薄一层冰。那锦盒颇有分量,又从高处抛下,穿透冰层直接沉了下去。
书意吓得脸都白了,回身歉疚地望着许氏,“对、对不住许姐姐……”
许氏没空理会她,几步跨下石阶,奔到池边去瞧,哪里还瞧得见锦盒的影子。
“快,叫人过来,把我的东西从水里捞上来!”
祝琰那边很快得了信,正听玉轩和刘影向她回外头铺子里的事,侍婢将这边的事一回禀,她就带着人赶过来。
负责池渠的管事向她回道:“秋日后池子就未清,里头积了许多污泥,姑娘说那东西虽小巧,但分量重,只恐落得深。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