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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结果,所有责任都由我们一起共享;作为朋友,我更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的噩梦,无论有多痛苦,你可以尽管向我倾诉。”

“以及作为——”林佩戛然而止,沉声闭了闭眼。

“我希望你,不要困在噩梦里,从噩梦里醒来吧。”

从噩梦里……醒来?

青年垂着头,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一截冷白瘦削的下巴,看不清神色。

林佩不知道自己说这些有没有用,但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人,所以反而冒出几分罕见的紧张。只是他不想再看伊野以这种状态下去了,他知道这个青年盛放的时候有多夺目,所以更清楚他现在的强颜欢笑有多令人痛苦。

可青年迟迟没出声。

他握紧手:“伊野……”

“我没想到,还会有将军你来安慰我的一天。”伊野仰头,脸上含着浅淡的笑,“看来先驱军团真的很有人文主义关怀啊,我以后要不要考虑进先驱军团当文员呢,话说将军你们这缺文员吗?”

林佩无言。

“你想通了?”

“我不知道。”伊野挑耸耸肩,“我就算嘴上这么说,将军也不一定会信。”林佩蹙眉,想要继续开解他,他继续道,“但囿于过去的我,听起来确实很挫败。”

“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噩梦?”

“这倒不是,有些事没那么好说。”伊野说完话锋一转,“不过有一个问题,我确实很想听将军你给我一个答案。”

“你说。”

伊野想说的,是他和江独明的故事。

那些烂熟于心的过往他在梦里回忆过无数次,却极少用言语告诉任何人。但这次他说出来了,而且面对的还是林佩,这张和江独明如出一辙的面孔,于是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变得无比艰涩。

可他忍不住很想问一个问题,他想知道:江独明,你该有多恨我?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因为决策失败害得无数战友死去,其中还有一名战友因此毁掉双目,再也没办法上战场……”伊野气息有些沙哑,安静了两秒,才继续平静说,“如果将军你是那位战友,你还会想见那个人吗?”

林佩看着伊野的面孔:“这个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算吧,不然我也不会现在问了。”

“……想。”

伊野瞳孔一颤,语速不自主加快:“为什么?是因为恨他,所以——”

“不恨。”

短短两个字,却让伊野愕然僵在原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为什么不恨?!怎么可能会不恨?!如果不是他,江独明根本不可能失明!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我不会。”

林佩是一个极度信任自己且绝不后悔的人,如果他是那名战友,一定是相信对方的决策才会为之冲锋陷阵。他见过很多人死亡,所以更明白生命的重量,可若是他愿意把自己的命放在一个人手里,那就说明这个人远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所以即便结果是输是赢,他都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大概,为他生,为他死,自己都在所不惜。

伊野颤着声音:“那你…还会愿意见他吗?”

“伊野。”林佩认真地凝视他,“如果你想见他,就去找他好好说清楚。”

“我想,他比你想象中地还希望见你。”

林佩不认识那个人,但至少他清楚。假使自己是那个人,当世界归于黑暗,眼睛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时,他最想见的,只会是面前这个青年。

伊野从没想过会是这样。

他总觉得江独明应该是恨自己的,否则不会和自己在军部大吵,也不会从此不再主动联系自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