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气。
晚间,他与?黎又蘅躺在床上,还在感慨:“那狗官在任六年,搜刮民脂民膏,贪墨上万两,各项罪证已经收集完毕,他马上就会被问罪。拔除了这么一个蛀虫,万州的百姓能过得松快些?了。”
黎又蘅一脸心不在焉地梳着发,悠悠来?了句:“你的事不用告诉我。”
袁彻以为她不想听他说这些公事, 想想确实有些?无聊, 不说也罢。
“时辰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他刚躺下?, 黎又蘅推他一下?, 嗔怪地说:“别压到我头发了。”
袁彻看她?拢着自己的发, 觉得她?有点?找茬, 不过她?向来?有点?小脾气?,他习惯了。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每一根头发丝都扒拉过去, 这便熄灯躺下?睡了。
近几?日他一直忙公事,身子乏累,一挨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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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黎又蘅睁着眼睛,看看身旁的袁彻,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有些?心气?不顺,哼了一声,拽着被子转身面朝里了。
夜半三更,袁彻被冻醒,低头一看,自己半个?身子都晾在外面,被子都被黎又蘅抢走了。
他拽了一下?,没拽过来?,便迷迷糊糊地贴过去,抱着黎又蘅的后腰睡了。
翌日清早,黎又蘅在袁彻怀里醒来?,后背被他紧紧贴着,愣是热出汗了。
大?早上起床气?都冒出来?了,她?艰难地转过身来?,不悦地看着还在熟睡的袁彻。
他倒是睡得着,撒谎骗她?,不会良心不安吗?明明是白?若晗给他写的信,在她?面前却说是什么同窗好友,看着挺正直一个?人?,撒起谎来?竟是脸不红心不跳。
当初袁家人?误会她?和沈行知通信,闹得那?么难看,现在他倒是毫不忌讳地和别的女人?写信往来?。依她?看,他也是个?伪君子。
黎又蘅一时气?不过,伸手在他胸口拧了一把。
等天色大?亮,袁彻起身穿衣时,按着自己的胸膛,蹙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胸口有些?疼,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黎又蘅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梳妆台前穿戴,漫不经心道:“大?概是鬼压床吧。”
“怎么会?”
“做了亏心事就会。”
她?说得模棱两可?,袁彻听后也没当回事,更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收拾好便出门了。
黎又蘅阴阳怪气?了半天,袁彻压根没有领会,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其实她?很?想知道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袁彻和白?若晗是否一直暗中保持着联系,他对白?若晗到底是什么感情。可?是她?无法直接去问袁彻,刚成婚时袁彻跟她?提过白?若晗的事,想要解释,可?那?时她?全然不在乎的样子,说她?无所谓,现在又去刨根问底,多少有些?丢面。
她?正自己郁闷着,袁瑛又来?缠她?,说想吃潘楼的酥山。
“你瞧瞧,外头还下?着雪呢,这么冷的天,吃什么酥山,也不怕吃坏肚子,被母亲知道了肯定?要说你。”
袁瑛黏着黎又蘅的胳膊撒娇,“所以才求嫂嫂帮我买嘛,我身边的人?出去干个?什么都会被母亲过问的。嫂嫂你派个?人?去给我买一碗,让我解解馋。”
黎又蘅还是受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让苍葭出去买了两碗。
闲暇的午后,天空中飘着雪花,二人?坐在暖阁里,一边烤火一边吃酥山,真是别有风味。
黎又蘅想起袁瑛和梁王的事,问她?:“那?日你不是同梁王一起去游湖赏雪了吗,你可?把话跟他说清楚了?”
说起这个?,袁瑛有些?心虚,她?嘴唇被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