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嗯,再说一遍不可以吗?”
严喻轻笑:“可以。”
“新年快乐,陶琢。”
陶琢嘴角咧到耳根:“知道啦知道啦。”
烟花结束,世界陷入寂静,但严喻没有关掉视频,陶琢便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一点严喻的轮廓。那件当睡衣穿的白色T恤的领口,锁骨,小痣,以及时隐时现的下巴。
陶琢忽然色胆包天,不怀好意地说:“严喻。”
“?”
“往下一点,手机。”
“为什么?”
陶琢心想还能有什么为什么?因为我想看。
陶琢没正经,道:“cpdd,看看腹肌。”
严喻:“………………”
严喻残忍拒绝:“不行。”
“为什么?”陶琢非常失望。
“就是不行。”严喻淡淡,“不是所有人都能看。”
“那谁可以看?”
严喻的声音仿若诱惑:“你觉得呢?”
“……”陶琢脸红了,“小气。”
严喻轻轻笑了笑,陶琢又说:“严喻,你还是睡不着吗?”
严喻一怔,知道陶琢多虑了。
其实自从生日那天陶琢和他说少吃药,他就真的有听话,慢慢减少药量。
到后来和陶琢一起搬进新家,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睡在隔壁房间,严喻便觉得很安心,几乎不再失眠,也没怎么再吃过药。
但此刻,严喻顿了顿,最后选择说谎:“嗯。”
“那怎么办?”陶琢信以为真,很是担忧,“要吃药吗?”
良久后陶琢听见严喻说:“不用。不要挂电话。”
“这样就可以吗?”
“对。”
陶琢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依言照做,把手机放在枕头旁边,自己钻进被子:“那我睡了。”
“睡吧。”严喻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却像是靠在陶琢身后,擦着他的后脖颈。
陶琢感觉自己顿时红透了,把脸埋进枕头,想了想又轻敲手机:“我睡了哦,晚安。”
“嗯。”严喻的声音很轻,“晚安。”
两人挂着微信电话一起睡觉,远隔千里,同床共枕。
陶琢说睡就睡,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中午。
十二点迷迷糊糊爬起来,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才想起昨晚和某人干了什么荒谬的事情。
陶琢顿时一个激灵,心想卧槽,没说什么不能说的梦话吧!手忙脚乱扑过去看,却发现电话早在七点多的时候就被严喻挂断,严喻大概那时候就醒了。
严喻什么也没说,陶琢也没好意思打扰他。
大年初一大家都很忙,忙着走亲戚串门完成拜年KPI,陶琢一个人没事干,去电影院看了场春节档电影。出来之后感觉大脑被导演强/奸,不如不看,回到房间和单宇征战峡谷。
大年初三,陶琢实在忍不住了,给严喻发微信,问严喻你在干什么啊我好无聊,孰料严喻说:无聊?
“啪”地发来一份数学试卷。
陶琢:“………………”
陶琢心想你也是欠啊,都知道严老师是什么人了!手怎么那么贱!
然后下一秒就手更贱地默默掏出草稿纸和笔,趴在书桌上做了起来,做完后发给严喻,严喻打微信电话给他讲做错的题,将劝学进行到底。
大年初六晚上,陶琢兴高采烈,一想到要回南城了就开心得要命,迫不及待把行李收拾好,问严喻买几点的票,什么时候到机场,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严喻没有回。
陶琢一头雾水,只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