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恨不得就直接按头送入洞房。
唯独作为当事人的两个正主正气氛凝固,段江言瞪视着秦朔川:“就算他们看着,您也不用演这么像吧?那是我的筷子我的手!”
秦朔川咽下虾饺, 略带无辜,却又淡定而十分有信服力的看着段江言:“演的更像一点, 他们才不怀疑。”
两人对视几秒。
“那好吧,”段江言忽然清了清嗓子,十分担忧的认真道,“秦董,您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您的男朋友吃醋吗?到时候我可怎么和他解释?”
对方演员又抛过来更多戏让他接了。
秦朔川:……
他发现自己在演戏方面的信念感其实也并不是很强。
秦朔川汗流浃背,躲避开段江言的视线垂下眼眸——要不还是吃几个鱿鱼饺子,然后安安静静的眼睛一闭不睁了吧。
段江言乐此不疲逗弄狗都嫌先生玩,从第一层套娃“他知道我是谁”、第二层套娃“我知道他知道我是谁”。
虽然他暂时还没意识到秦朔川已然发现自己掉马,套娃也已经升级成了第三层“他知道我知道他知道我是谁”了,不过这除了让秦朔川更加窘迫尴尬之外,并不影响段江言的好心情。
此时突然有手机振动的声音,秦朔川登时如听到救命稻草的声音似的松了一口气。
屏幕上是他一个下属的来电显示,他垂眸心想很好,回去就给发奖金奖励一下。
秦朔川似乎依旧淡然平和:“你慢慢吃,我出去接一下电话。”
段江言道:“我要喝易拉罐环可乐,您帮我去门口贩卖机买一个呗。”
秦朔川点头,边接电话边走出大厅,已经习惯性无视周围如向日葵一样同时转向他的注目礼。
“秦董,”电话那边的人小声道,“请问您现在说话方便吗?”
是他放在老爷子那边的人。
秦朔川道:“说。”
“慈善晚宴那三位丢了太大的面子,回去之后二少爷可能是越想越气,就像疯魔了一样来老宅闹,软的硬的各种手段用尽了,甚至演了一场以死相逼,一口咬定您的身份……”
秦朔川淡淡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可能是二少爷的态度太反常太坚定了,面子都彻底豁出去不要了,秦老爷子在家琢磨了一天,昨天晚上在书房亲自联系了一家高保密的私人检测机构。”
如果是想做手脚,越是正规的摆在明面上,流程一多经手的人多,反而容易操作。
恐怕秦祥宗这是又重新起了疑心。他这人一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错杀都不会放过。
就算这次秦锦不闹,他也可能过段时间会重新做亲缘鉴定。
也就是说,其实秦锦这堪称是毫无意义的一套操作下来,什么好处都没有多得,只是平白无故去挨了一顿耳光和殴打。
顺便还丢尽了人,估计再过几天就要在圈子里传开了成了茶余饭后新笑话。
但蠢人是一蠢到底的,即使鼻青脸肿趴在家里动不了,他也只是洋洋得意宣布着幸好他足智多谋用苦肉计做了牺牲,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破釜沉舟,又怎么可能如愿去揭穿秦朔川?
秦朔川淡淡轻笑了一声,如果是之前的处境这的确是危机,他也的确被牵制着,但现在可就不好说了。
秦祥宗这么个多疑谨慎的人,其实当年尚且年幼的秦朔川被从秦家夫妻那里接回老宅时,第一件事就是做血缘鉴定。
二十几年前,想伪造血缘的操作空间远远比现在更大上太多。加上秦朔川长得实在是太像他“母亲”邢芝了,从一开始秦老爷子就放松了警惕,看管并不是极其严。
根本就没人能想到,邢芝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