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微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倒不是她不想解释, 而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潜意识里,阮炘荑是希望钟柯误会的, 但她又怕温惜寒会不开心,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温惜寒来说好了。
指尖轻转, 像怕人发现般, 温惜寒悄无声息地将捏着的奶片糖藏进手心里,面上神色淡淡,声音也没有什么起伏, 称述事实道:“钟小姐误会了,我和阮炘荑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而已。”
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阮炘荑揪紧温惜寒的衣袖,顺着她的话咬牙接道:“对,姐姐正好是我的顶头上司, 平时我都是叫她温总的。”
桃花眼微眯, 温惜寒略显幽深的眸光从阮炘荑身上掠过, 下颌轻动, 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阮炘荑有些阴阳怪气的话钟柯自然是听出来了, 她勾了勾唇,直觉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穿上外套,又将帽子理来戴上, 略带歉意地开口:“抱歉, 是我误会了, 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钟柯没有再说,倒是给人留下了很多遐想空间。
雨势不减,不平的路面上也渐渐蓄积起了一汪汪积水。
钟柯笑笑,不顾雨势迈腿走进雨里,语气轻柔地对阮炘荑说:“对了炘荑,你上次给我推荐那个,我试了一下,挺好用的。”
阮炘荑打着伞,缓步跟了上去。
毛毛有点飘,她又将伞往温惜寒那边倾斜了些,笑着回道:“好用就行,好像她家又新出了一款杯子,我准备哪天买来试试。”
露在空气外面的手有点冷,温惜寒用指腹揉了揉冰凉的指关节,将握着奶片糖的手揣进了衣兜里。
钟柯轻呼口气,呵出的白雾很快便消散在空气中,她转过身,烟烟细雨中,眉眼飞扬,唇角勾着的笑意也多了几分不羁,“那就期待你的新酒了。”
阮炘荑垂眸失笑,语气谦虚:“那可能要让钟姐你失望了,我已经太久没有碰了,手生了。”
温惜寒静静听着,默默将油嘴滑舌的小骗子标签贴到了阮炘荑身上,也不知道这老油条用这副单纯、无害的语气骗了多少人。
还太久没有碰了,那昨晚上那杯挚爱又是谁调出来的……
重重呵出口白雾,寒气氤氲,掩盖住了钟柯落在温惜寒那边的视线。
散去时,她已然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捏着车钥匙摁了一下。
“嘟嘟——”两声后,一辆银灰色奔驰车应声闪了两下灯。
钟柯抬了抬下颌,“是那辆吗?”
等钟柯坐进驾驶位后,阮炘荑走到后排,轻轻拉开车门,将伞举高了些,示意温惜寒先上车。
对视两秒,温惜寒拢过外套衣摆,躬身钻进了车里。
阮炘荑将伞收起,直到上车后才发现温惜寒坐到了另一边,几乎是贴门而坐,两人之间空出来的距离宽到能坐下两个人。
轻咬下唇,阮炘荑什么都没有说,关门声格外的轻。
听见动静,钟柯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和阮炘荑眼神互换间,她压下唇角,缓缓将车子启动。
车子还没行驶多久,毛毛雨就停了。
路上的车辆并不算多,钟柯将车开得格外的平稳,颠簸甚少,车窗玻璃上凝聚的水珠甚至能慢慢往下滑动。
车厢很暖和,温惜寒和阮炘荑各坐一边,无人说话,一时安静得过分。
或许是这份不切适宜的安静,竟让温惜寒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下来,对阮炘荑的警惕也跟着降了下来,神经一减松,微醺的酒意也一点一点酝了上来。
温惜寒靠在座位上,不过片刻,三三两两的睡意就不可阻挡地袭了过来。
透过车窗玻璃上映出的模糊影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