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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架的感觉同本人在外面的印象差很多,外面所有人都怕他,觉得他阴郁,疯狂,可他的剑招却是最光明正大的,大开大合,不惧阴诡,黑夜为他增色,江面为他澎湃,如果这是在战场,那他就是最前方的将军,勇武刚猛,振三军士气!



温阮本想悄无声息苟到危机结束,不被任何人看到,他也的确做到了,这群杀进来的黑衣人并没有察觉他的存在,相反,他看到了黑衣人隐藏的后招——

有个人游到船尾,似要凿船!

他看得非常清楚,只有一个人,所有的黑衣人在和船上护卫交手,刺杀邾晏,船上所有人也在反制牵制,黑衣人能腾出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人手,动作还非常慢,非常缓,生怕被人发现。

温阮很想提醒船上人,又不敢出声,危险就在左右,他怕他的冲动会让自己受伤,让别人担心,反而影响局势,遂他悄悄的,慢慢的,也朝船尾移动。

他还路过了自己的房间,摸出了藏的东西……

若照平时,他一定会被发现。会武功的人五感很强,会察觉到,但今日不同,船在晃,江水在荡,刀光剑影人声嘈杂,做坏事的人还得关注战圈,调整身形不被发现,他故意跟随波浪节奏的脚步声,并不会听到。

终于近了……就是现在!

温阮兜头冲着那人撒了一堆药粉,同时把提前拔开的剑戳过去——

那人的确没了意识,身边也漫出了血色,死没死不知道,但肯定失去行为能力,不能再凿船了!

可那人晕过去前喊了一声。

温阮被发现了,立刻有飞刃朝他射来!

“铿铿——砰——”

一把剑飞过来,击飞了那两把飞刃,插入船舷,剑柄轻轻颤动。

邾晏眼睁睁看着那两把飞刃冲着温阮要害,差点来不及,双目沉凝:“不是说让你躲好!”

温阮:“可下面有人要凿船……”

邾晏却没听到,因为有黑衣人追着他打,他只分神了那一瞬,就得集中精力继续应对。

这群黑衣人似乎没打算活着回去,没能立时击杀邾晏,只趁机会伤了他,非常不满足,出声嘲笑:“哟,我们的六殿下怎么还犯这种顾此失彼的毛病?二十年前被罚跪罚抄书多少次,怎么还没改呢?”

“放肆!”

邾晏一剑斩断口出狂言之人的脖子:“你、也、配!”

他衣上溅满别人的鲜血,眼角也是,眸底杀戾之气似无法压抑,出手数招,招招直击要害,了结人命!

刺客伏诛,船上安静下来时,他转过身,满目戾色,肩背都是血。

看起来不大对劲的样子。至少情绪不对。

温阮:“殿下……你怎么了?”

邾晏面无表情:“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温阮往前走的脚顿住,眼眸慢慢垂下去:“是,殿下保重。”

确定危险已然解决,也有人给邾晏看伤后,他回了船舱,自己的房间。

睡肯定是睡不着的,他看着河面,突然察觉到了他和邾晏的距离。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只是第一次,内心有了触碰感。

那个草率的结婚契约……他其实并不知道邾晏是怎么想的,他们没有认真谈过这件事,他只知道自己,是有点被蛊惑了。

面前的男人好看么?是。是不是有点神秘?是。有没有对他造成吸引?有。

温阮直觉想做这件事,就答应了,他不觉得那一刻发生了爱情,但他觉得自己被吸引,觉得这份吸引有意思,想要探索。

可现在看,冲动的决定还是不要做才好,他和邾晏其实有很多隔阂,他有不太想说出口的秘密,不想邾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