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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日后天天都要吃药,吃个三五年,病就好了。”

温阮眼睛倏的睁大。

这是人话么!什么叫吃个三五年,吃个三五年人都腌成药味了!六皇子该不会是在报复他在山洞里的不敬!

南星十分狠心,药碗端到温阮嘴边:“六皇子请的是太医,跟咱们找过的大夫不一样,说好,一定能好,这药少爷想不想吃都得吃,少爷不会想六殿下亲自来劝您吧?他脾气似乎不怎么好。”

温阮倒吸一口气。

“很好,你出师了。”

从我这学到的话术本事,全用到我身上了是吧!

“少爷教导有方,”南星丝毫不谦虚,微笑温柔,“少爷喝药吧,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温阮吞了口口水:“南星啊。”

“嗯?”

“天还没黑,别急着说鬼故事。”

“少爷教训的是,我记下了,下次少爷不肯喝药,我便去六皇子府,同六皇子说,您骂他是鬼。”

温阮:……

他端过药碗,一口气干了。

别说,这药还真是……太苦了啊!

因案子发生巨大转折,各种证物流程都需要梳理,谌永安并未当堂释放,而是重新带回了牢里,不过显然,他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了。

谌永安不用狱卒驱赶,自己走向熟悉的牢房,看到牢门前的身影,一时怔住。

六皇子邾晏站在壁烛之下,面润珠玉之辉,似月出皎皎,华光盖彩,端的是君子谦雅,让人一时忘了他的脾性,只觉眼神若能再暖点就完美了,但他一看过来,一开口,霜冷危险气氛便又回来了。

“谌大人似乎很意外?”

“确未想到在此得遇六殿下。”谌永安拱手,行了臣礼。

他在这里见过二皇子,见过三皇子,二人话术不同,想法却类似,他不觉得会在这里看到六皇子,六皇子以往也从未有过争夺天下,笼络人心的行为。

“谁说我要笼络你?”邾晏目光挑剔,“又老又丑,肩背挺直不弯又有何用,琵琶骨又不好看。”

谌永安:……

邾晏:“谌大人到现在还不自辩,又是为何?是问题没解决,还是解决了,也无用?”

谌永安沉默,看不出是被说中了,还是无话可说。

邾晏似乎也没非要听他说话,顾自道:“你丢的粮,银,都在我那里——数目几何,你当清楚。”

谌永安眸色微变。

邾宴:“你若不愿再管世事,不出来处理这批银粮,我便将它们全倒了,花了。”

谌永安觉得不可思议:“你一个皇子,用这些东西威胁我?”

“可世间也唯有谌大人,一身正气凛然,心怀天下,会受这样的威胁,不是么?”邾晏薄唇微掀,“我倒是希望谌大人别应这激将法,毕竟人性本恶,这天底下,哪里有好人。”

谌永安认真看着六皇子,好像是第一天认识他。

邾晏:“我还知道更多的粮可以从哪里来,更多的银往哪里挣,最近京城出了一个不世之才,谌大人应该还不知晓,如若应了我这局,真心跪我一跪,求我一求,我也可善心引荐你认识,看谌大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谌永安:……

这位六皇子到底是在侮辱人,还是给人机会?

但有一点应该不会错,六皇子不会骗他。

没有人用这种方法骗人,图什么呢?

谌永安掀袍下跪,面色板正,言辞认真:“求六殿下引荐。”

“谌大人果然是妙人,”邾晏眯了眼,“日后千万保持住,别让我觉得无趣。”

谌永安没去仔细思量六殿下在威胁什么,他只知道他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