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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的事,问老观主的事,问他的事。

他回答的总是很简短。

但她总能乐此不疲地因为他简单的回答,絮絮叨叨一大堆。

日子就这般过着。

她腿养好了,变得更加吵闹。

她开始不仅每天坐在院里说话,还要跟在他身后说话。

她说的话,他都有听。

但全是闲话,他鲜少会回应。

织愉到底是个姑娘家,他总这般冷淡。

她不免也会想,她是不是吵着他了。

于是一日清晨,她同他一同用过早膳,便和他打了声招呼,要在菩提山上转转。

谢无镜应了声:“嗯。”

织愉欣喜地往外跑。

他又道:“山上有野兽。”

织愉停步回来,还是如往日那般,跟着他,只是不再说话。

一向明媚的脸上,有几分沮丧。

从这一天起,她开始时常发呆,变得少言寡语。

谢无镜起先没留意。

只是某天走在去经堂的路上,他突然意识到耳边没了她念叨的声音。

他回过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长长的巷子里,没了她跟着他的身影。

他往回走,走到外院里,看见她睡在青藤架下,像久不浇水的花,蔫头耷脑。

谢无镜在她对面坐下,“你怎么了?”

她睁圆了眼睛,惊讶他竟会主动和她搭话,而后笑道:“没什么。就是在想,太子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谢无镜默然,起身离开。

走到院门处,他听见她小声嘀咕:“就知道和他说什么都没用。”

他没有像从前一样告诉她,他听得见。

他信步离开,却也没像从前那样,按时去内院经堂。

他转过身,走向了与经堂相反的方向,走出了归一观。

他下了山,穿过人来人往的街市,入了李府。

太子还在李府,见到他,问了他许多有关织愉的事,还和他说了与她一同在京中长大的情意,请他务必治好织愉。

谢无镜应道:“尽力而为。”

他带上李家夫人为织愉准备的东西,回了归一观。

暮时饭点,他将太子未回京,多半要待到九月,待皇帝召回才会回去的消息,告诉织愉。

织愉没有难过,只是惊喜地抱着包裹:“你下山了?你去找我爹娘了?”

她打开包裹查看其中东西。大大的包裹里,她常用的东西一应俱全。还有蜜饯和话本。

她抱着包裹,眼泪汪汪的,又开始碎碎念了。

一会儿啃着杏脯道:“我爹娘真好。”

一会儿又泪眼濛濛地望着他道:“小道长,你真好。”

翌日,走在去经堂的路上,他的耳边又有了她念叨的声音。

他回过头,她也跟在他身后。

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入了经堂后,她不会再在他读经书时,时不时喊他一声。

她捧着她的书,在他身后看得十分沉迷。

谢无镜每天都会回眸瞧一眼。

第一天她看的是《霸道王爷俏丫头》。

第四天换成了《薄情公子追妻记》。

第八天是《太子宠妃》……

他突然想起,那日太子同他说,她与他在京城青梅竹马、春游踏青的情意。

他说不出心中突然生起的是何感觉,只觉烦闷且陌生。

他随心而道:“换一本看吧。”

织愉不解:“为什么?”

谢无镜不再多言,不勉强她,垂眸继续看他的经书。

看了一会儿,他从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