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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愉脸色发白,生气地瞪他:“我不会泅水。我若是掉进水里,就算你救我上来,谢无镜也不会放过你的!”

若非他是要带她去摘荔枝。她现在就要他回头,让香梅好好教训教训他。

钟隐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操控灵鲸平稳行进。

激荡的海水变得柔滑,鲸在水中滑行,如履平地。

织愉这才不再害怕,松开抓住钟隐的手。

她嫌弃鲸背湿漉漉的,不肯坐,迎风而立。

海风吹拂她如仙如云的衣裙。

裙摆大袖飘飘扬扬,带着缕缕香气,总从钟隐面前拂过。

钟隐在灵鲸背上坐下,眺望一望无垠的海面:“你多坐几次灵鲸,就会知道骑着灵鲸在海上驰骋,比骑马还有意思。”

织愉:“我不喜欢骑马。”

“为什么?”钟隐仰头看她,“我听说明心化厄在你面前很乖,还许你靠近。你连它都能驯服,马术应该很好吧。”

日光明晃晃的,她站在光中,人影朦胧。

织愉问:“明心化厄很难驯服吗?”

钟隐殷切地和她讲述他知道的事,“它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差。当年,仙尊灭魔,钟莹带南海国战士前去支援。”

“路上钟莹为护乾元宗一位长老,不慎遭到魔族偷袭,腿受了伤,不便行动。便有人向仙尊提议,让仙尊骑明心化厄载钟莹一程。”

“仙尊答应了。”

钟隐观察织愉的神色。

她像在听故事一样期待,毫无不悦,还催促道:“然后呢?”

钟隐心中不由怀疑:她真的喜欢仙尊吗,为何不吃醋?

接着道:“钟莹被别人搀扶着去上马。结果她刚靠近,明心化厄就一蹄子踢过来,差点把钟莹的伤腿直接踢断。”

“仙尊安抚了狂躁的明心化厄好一会儿,大家才能继续前行。钟莹也只能由她的武侍背着了。”

“从那以后,明心化厄不许他人靠近的威名,全灵云界皆知。仙尊说明心化厄是天马,有它自己的傲气,只会允许能驯服它的人骑。”

胡说八道。

明心化厄分明是匹比狗还狗腿的马。明明讨厌她,还能因为谢无镜,装出对她乖巧万分的样子。

织愉:“就算是我的马术让它折服了吧。但是骑马磨腿,我还是不喜欢。骑鲸会打湿裙子,我也不喜欢。”

她不打算告诉钟隐真相。

不然马上全灵云界都要知道,当初是谢无镜示意,明心化厄才会尥蹶子了。

钟隐:“你可以用法术挡住水呀。像我这样。”

他示范给织愉看。

织愉才发现他虽是坐在鲸上,周身却有一层防护,完全隔绝了海水。身上比她还要干爽。

织愉问:“这是基础法术吗?”

钟隐:“是啊。”

织愉学着他掐诀,很坦诚地道:“我不会,你再教教我。”

“你怎么不会?”

钟隐这般嘟囔,但还是站起来教她,“像这样,这样……口诀是……”

织愉学了好几遍都不成功。

海中孤峰快到了,她也没了学习的兴趣,满心都是荔枝:“我不学了。”

钟隐调侃她:“真笨。”

织愉斜他一眼,“不是我笨,是你教的不好。我的法术都是谢无镜教的,他一教,我很快就会了。”

钟隐不跟她争辩:“是是是,仙尊教得最好。”

织愉:“谢无镜不仅教得好,而且也不会像你一样幼稚地故意吓唬我,还说我笨。”

“我们在凡界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小孩儿。他总是趁我一个人在院门口玩的时候,牵着他家的三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