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一样,可是真材实料的十岁。
他迎着安室透意外的眼神:是的,我当然知道。预言的确很犯规,对吧。……像今天一样的事,那些孩子在过去至少碰见了十次。
我们不能做什么。只能继续走在他们前面,在他们没有踏稳的时候,接一下,不至于摔在地上。……一直,一直到我们走不到的地方。如果这真是一项伟大到你即便奉献了一生也无从抵达的事业……还有他们。
我相信您总能明白的。即便现在不行,也终究有一天会明白的。
这之后安室透出门去了。拉起面具,谁也看不见他的脸。毛利兰不解其意,糊里糊涂地问亚瑟:“他同意了吗?还是生气了?”可是到底要同意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亚瑟拍了拍她的手,但由于开门,他再次为走廊里缭绕的香气咳嗽不已,因此什么都说不出来。
另一边,灰原哀手里的侦探徽章却忽然响了。她保持着冷静克制,心底却万分欣喜。她只说让江户川待好,不必来找自己了。通讯挂断后,她松了一口气,却并不彻头彻尾地轻松。
离开的时候,灰原哀自己也无从揣摩的,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今晚的月亮虽然小但毕竟还是有,照在安室透的脸上。他的眼睛沉默着,平静的。她忽然无端端地感到后怕,并不是为自己信错了人而担忧;只是回忆起自己所问的问题:您有过“同伴”吗?如果他失去挚友,或者经过一次大的背叛,或者干脆从小就是独自一人……那就是一个失礼的问题。可我怎么会忽然纠结这种事。她匆匆跑进黑暗。
这边灰原哀说自己马上跑出来找人了,那边绘里香也得瑟,毕竟臣妾此身就此分明了。没得瑟一半呢,松田阵平就看不惯她得瑟,硬邦邦的说还在这呆着,一会查房的上来了我们都走了,你就等着被抓吧。绘里香哼一声,端起桌子上的灯。
“……还把这个端走了?你是真不嫌重。”
绘里香耸耸肩:“我劝你最好也带上。等一会,如果来不及关闭孵化装置的话,没了这个你就等着被鱼撕碎吧。”
什么鱼还能把人撕碎。松田阵平不想搭理她,倒是黑羽快斗旁听的面色一僵,跟护眼珠子似的把灯抱起来。
“嗯。你看有的人就很听话。”绘里香意有所指,“不过,你最好不要就这么带着它走。这盏灯的香气是有毒的,并且在熄灭后毒性最猛。它的毒气是酸性的,所以应该用肥皂水打湿毛巾……”
“不用那么麻烦。”
她还说着,黑羽快斗已经不知道从哪变出防毒面具来了。看绘里香没反应过来,少有的呆滞了一下,他举起防毒面具朝着绘里香脸上杵了杵,“怎么了?魔术师就是要在表演前做好完全准备的啊。”
“……你不怪盗嘛。”
“要不是我爹走丢了我才不想游走在法律边沿呢。我一开始,现在也是,梦想一直都只是当魔术师。”
他这是真话,还是趁机朝着侦探表忠心呢?谁知道呢。绘里香看着黑羽快斗扭头也给松田阵平和江户川柯南发面具,想着现在还是不纠结了。不过这也不够。这灯还是太重了,魔术师有没有什么挥发性好的容器?
……嗯,我倒有几个空的香水瓶。
那也够了。你去准备几块湿毛巾,我来熄灯,等明火灭了就立刻用湿毛巾盖住灯,恢复到常温就可以直接把灯油转倒出来了。卷毛男,过来搭把手。
松田阵平不情不愿地过去了。他心想熄灯是不是有什么小机关,结果看见绘里香摊开她的手掌,咔吧咔吧地猛砸人面鱼灯,吓得他后退半步:“你这准备让我怎么搭把手!”
绘里香一边砸一遍回答他,还怪有节奏:“当然是!我没劲了!你接上!”
盥洗室里黑羽快斗还在那辛辛苦苦洗毛巾呢,水流声哗啦啦不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