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负责地非要把她送到监护人手里才好。灰原哀拗不过她,眼见着这女孩其他同伴也围上来。
个个都十来岁,看着倒也和学校里少年侦探团那些小孩差不多。灰原哀礼貌地打招呼,低头发现他们还带了条小狗;小狗脖子上系着的领结样式,竟然和江户川脖子上的很像。她觉得好笑,掏出手机想拍下来。然而那只狗虽然乖乖巧巧任她摸也不乱扑乱叫,却不肯叫她拍自己的领结。
她手指尖抚过小狗温暖的皮毛。你真聪明,聪明的不像话。她开口,用日语悄悄地试探:“你是不是听得懂我说话?是的话,叫一声。”
它不叫,但眼睛亮亮地盯着灰原哀看。它分明听得懂。灰原哀还想问什么,然而此时身后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头走过来,打断了她的试探。
赛门教授是专程来接这些孩子的,但也和灰原哀搭了两句话,觉得这孩子不简单,极其热情地邀请她来学术研讨会。灰原哀听见身旁那些孩子用自己不常接触的语言不带恶意地感叹她的知识渊博,心情没来由的愉快。她又看着那纸条,斟酌片刻后问道:“我可以带一个稍微大点的人陪同吗?”
赛门教授的眼睛在镜片后一闪而过,反问道:“是你的监护人吗?”
灰原哀说:“是我的姐姐,或者哥哥。”
“哦,那当然可以。”他爽快地给出答案,而后俯下身在纸条上又添了几笔,“拿去吧,小姑娘。期待你今晚的拜访。”
她拉着毛利兰的手走远了。
“我们也该准备参加晚宴了。松田,扶一下你的领结。”
江户川柯南转了下手上的麻醉针手表,仿佛是自言自语般:“我不明白。现在也不明白,至少,绘里香应该不只是期望我们规规矩矩地参加学术研讨会,然后老老实实做科研……绝不是,绝不是。”
松田阵平忽然抬头:“……你说的没错。”在楼上,一片灰白色如幽灵般的身影狂风似的呼啸而过,留下一股若有若无的海腥气。他们如同簇拥贡品般簇拥着中央被绑在病床上的人,抬着担架飞快地移动。哪怕运用的尽是现代医学设备,他们的所作所为也简直如同荒唐愚钝的狂信徒。他们走的太快了,以至于让人以为一切都是幻觉。
松田阵平和江户川柯南对视一眼。
“跟?”
“跟。”
他们即刻闪身上楼。
追踪不算太困难,虽然说起来令人难以启齿,但最方便的方法确实是像狗,或是像猫一样寻着鱼味追过去。只是越是向上越麻烦,先是在大理石柱和大型绿色盆栽彼此遮掩的缝隙间,许多穿着白大褂的人沉默地站在那里,却用眼睛盯着他们的动向。再向上走,那些白大褂就站了出来;再向上时他们干脆站了出来,出言阻止。
“旅客您好,我身后的游轮区域并不对外开放,还请您二位止步。”
这个白大褂——实际上,比起侍应生更像是保安——松田阵平和江户川柯南都注意到他走路时右手摆动幅度很小,裤子口袋那里也明显有枪的轮廓。
“我只是随便转转。”
“那么以下楼层全部对您开放,希望您在此能收获一段美好的游览体验。但我需要提醒您,船王为各位旅客所准备的晚宴已经开始,希望您能够准时参加。”
松田阵平眯起眼睛:“非参加不可吗?”
白大褂顿了顿,语气忽然严厉到近乎恐吓,重音一字一顿道:“请您不要浪费船王的一番心意。”
“身为旅客,我想我们有权不参加晚宴。”
白大褂再次重申:“请您不要浪费船王的一番心意。”然而这次已经是明晃晃地威胁了,“我们会动用一切手段……‘保障’旅客,享受到应享受的服务。”
他们僵持在这里。直到江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