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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抱到床上,就避免了他一个断手断脚的病号单腿蹦着挪了。

程易璘看着小勋打上石膏的左手和左腿,久久不语,他的眼眶渐渐红了:“小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别哭哭啼啼的,”经过一上午,周连勋也想通了,这事纯属是他自己作死,硬要坐在栏杆上不下来,实在要怪就怪赵知遥那个恶心的经纪人汪勇平,如果汪勇平不逼着小赵穿成那样来找他,就不会有这么一系列的事情了,“不准掉眼泪,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容易哭了?”

程易璘努力把眼泪憋回去:“我不知道,一碰上你的事我就”

周连勋说:“伤成这样,我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你当时都跟我说那栏杆坏了没换好,我还硬要坐着。”

程易璘:“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样吧,程易璘,就这样吧,”周连勋对上程易璘的视线,轻叹,“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好不好?”

程易璘沉默了,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小勋,让我来照顾你吧”

周连勋拒绝:“不行,这就不麻烦你程大少爷了,我自己会找护工。”

程易璘:“之前我跟着护工一起照顾爷爷,我有经验,也能算是护工了。”

周连勋有些烦躁:“不是,程易璘,你听不懂好赖话是不是?我说了不用你管。”

程易璘问:“那你要找什么样的护工?你连住家保姆都不愿意请,怕被打扰,你会让一个外人照顾你?”

周连勋被问住了,他撇开脸说:“反正不关你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给我出去。”

程易璘不走,反而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

周连勋气得想拿枕头砸他,但一动伤口就扯着疼,他瞪了姓程的一眼,慢慢躺下闭上了眼。

周连勋想睡一觉,却怎么都睡不着。麻药劲渐渐褪去,手上和脚上的伤口越来越疼,他起初还能忍,后面实在是忍不住呼痛出声。

“小勋,你怎么了?”程易璘听见忙起身查看,他按了床头的服务铃,又伸手轻轻安抚,“是太疼了吗,没事,医生马上就来了”

周连勋本来就疼得心烦,一听见程易璘的声音更烦了,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把程易璘安抚着他的手拉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上去。

程易璘疼得倒吸气,他没有把手挣开,语气轻哄地说:“没事,没事”

直到医生来了,周连勋才松口。

看着程易璘手上被他咬出来的深深的牙印,他心里莫名有些爽快。

医生建议他吃药缓解,药起效慢,周连勋吃了药后,伤口依然疼得厉害,不过比刚才要好一点。

又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了,有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你好,我是来送手机的。”

周连勋的手机落在公寓里了,怕有什么要紧事,他联系物业的管家帮忙找了个人送过来。

程易璘开门去拿手机,一看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小勋,连阿姨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你要不要回一个过去?还有几个应该是你公司的人打来的。”

周连勋的伤口还有点疼,他实在没精力处理这些事:“你先帮我给我妈回一个吧,就说我临时出差了。”

“好。”

程易璘给连蕙回电话,接通后打开了免提——

连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小勋啊,我去你公寓看你发现没人,你这一上午去哪里了呀,怎么妈妈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连阿姨,是我,”程易璘说,“是这样的,我和小勋临时出差了,他还在开会,手机在我这,我看您打了好几个电话,就想着跟您说一声,您是有什么事要找他吗?”

“这孩子出差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