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的接近，那些明明出于真诚而付诸的感情也都会被当成是别有用心。

鹤怡从小到大最厌恶的事情便是旁人对她的欺骗。

谢凛把公主府架空，将原先的侍卫全换成了忠于自己的人，这无疑是在另一种程度上挑战她身为公主的权威。

正是如此，这也让谢凛没有足够的自信：即使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在围猎场上救了鹤怡，可建立在这上面的一切，好像也并不足以抵消他因取得公主府主动权而对鹤怡使出的那些卑劣手段。

仿佛总是相互瞧不起，也总是明里暗里针锋相对。

谢鹤怡突然怔住。恍然想起谢凛还是二殿下的那段时光里，好像自己参加的那些宴会中，他似乎从未缺席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那个时候时常同谢凛视线相撞，甚至仅是坐在一旁愣神时，也能察觉到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

他是不是一直都在偷偷注意自己？

用那种隐忍的、克制的、却又近乎贪婪的眼神。

现下回想起来，才发现谢凛其实并不像记忆中那样伪装的滴水不漏。

有太多未解之谜了，是不是他们曾经真的有过什么？

她想找个时间好好问清楚。

不管是谢凛主动到她前面来，还是自己去寻谢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