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眼珠子仿佛要随时爆掉一般。
他吐息急促,喘着粗气,提起佩刀,大吼一声,发狠的冲着燕然砍过去。
“燕然!当心!”刘非出声提醒。
燕然被祁湛的样子震慑住了,险些忘了躲闪,幸亏他在府署这些几日,经过细心调理,恢复的差不多。
燕然猛地侧身躲闪,回头一看,自己的黑发扑簌簌的掉落,竟是被祁湛的佩刀砍下来一缕。
祁湛一击不中,又是大吼一声,手背青筋暴怒,额角青筋暴突,浑身上下都在用力,仿佛有一股用不完的怪力,再次向燕然扑上来。
“杀!!”祁湛沙哑的怒吼。
梁错眯眼道:“拦住他!”
除了陷阱,府署中自然安排了兵马,梁错一声令下,埋伏的兵马立刻冲出来,扑向祁湛。
当——!
当当当!
金鸣之声不绝于耳,祁湛立刻与伏兵颤斗在一起。
刘非知晓,祁湛的武艺很好,但没想到祁湛武艺竟然好到这种程度,被这么多士兵围攻,竟然毫不落下风,甚至满脸狠戾,仿佛用不完的力气,不知疲倦。
士兵们被打得连连败退,根本无法抵挡,祁湛一面击退士兵,一面不断逼近燕然,还想要对燕然下狠手。
梁错蹙眉,这些士兵显然拦不住祁湛,自己必须出手,便对刘非道:“朕去帮忙,你自己小心。”
刘非点点头,道:“你也小心。”
嗤!
梁错拔出佩剑,剑尖直指祁湛,快速加入战局。
又是一串的金鸣声,梁错的武艺,刘非自然清楚,若是放在平日里,绝对可以压制祁湛,不过今日……
祁湛仿佛疯了一般,整个人狂躁不安,杀招居多,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
刘非紧蹙着眉头,看祁湛这个模样,必然是被下了药,很有可能是类似于君子醉的毒药,令祁湛神情恍惚,亢奋躁动,且不知疼痛与疲倦。
当——!
一声剧烈的金鸣声,祁湛的佩刀,与梁错的佩剑相击,二人都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滴答滴答——
是流血的声音,祁湛的虎口被震裂,但他一点子也没有发觉,根本不去看虎口的伤口,反而再次提刀,向梁错砍来。
梁错侧身躲闪,不想与他过多纠缠,便下了狠手,准备将祁湛打晕再说。
只是祁湛仿佛疯了一般,完全不管不顾,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丝毫也不躲闪,直愣愣的往梁错的佩剑上撞来。
梁错眼目一眯,动作迅捷,猛地收剑,饶是如此,还听到“嗤……”的一声轻响,祁湛的手臂被割破,鲜血长流,十足刺目。
若是梁错没有收剑,祁湛最少也要少一条手臂,严重的,恐怕会立时毙命。
祁湛不顾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眼目瞪着,发狠的冲向燕然,再次举刀看过去。
“嗬!”燕然惊叫一声,侧扑出去就地一滚,狼狈不堪。
祁湛一砍不中,再次跟上来,尖锐的刀锋冲向燕然。
“燕然!”刘非大喊一声。
眼看着燕然避无可避,他刚刚跌倒,想要爬起来逃跑已然来不及了。
刘非眼目一眯,顾不得太多,快速冲上去,狠狠一撞燕然。
嘭……
刘非与燕然同时倒在地上,燕然感觉到一股血迹喷洒在自己脸上,定眼一看,是刘非的血迹。
刘非受伤了,肩膀上被刮破了一条口子,衣衫破了,伤口很长,但并不算太深。
“刘非!”燕然爬起来,扶住刘非。
祁湛的脸面上,也沾染了一些刘非的血迹。
刘非吃痛皱眉的模样,还有他吃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