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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甚么?”倪豹冷笑一声,没有作答,突然上前,竟然劈手就去扒赵歉堂的衣裳。

“啊!”赵歉堂大叫一声,他双手被绑住,奋力的反抗,但是完全不是倪豹的对手,被倪豹一把抱起来扔在榻上。

赵歉堂想要逃跑,拧腰便要爬起,被倪豹一把按住后腰,重新压制在榻上,嘶啦一声扯掉外衫。

因着双手绑在一起,外衫根本脱不下去,倪豹的动作十足粗暴,干脆将外衫直接撕烂。

“喂你!”刘非刚要冲过去阻拦。

便见倪豹一把扯下赵歉堂的鲛甲。

刘非:“……”原来是为了鲛甲。

倪豹的兄弟们方才在鲛甲上吃了亏,就连二当家也中了,倪豹怎么能第二次吃亏,当然要把这危险的东西扒下来才是。

赵歉堂脸上挂着泪痕,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蜷缩在简陋的榻上,他的外袍撕烂了,鲛甲被扒下来,只剩下内袍松松散散,半个单薄的胸膛都露了出来。

刘非赶紧走过去,帮他遮住衣衫,道:“想要鲛甲说一声就好,至于这么动粗么?”

倪豹冷笑:“你这般诡计多端,我与你说一声,你肯给么?”

刘非:“……”自然不肯。

倪豹哼了一声,道:“老实呆着罢。”

说完转身离去,“嘭!!”狠狠撞上大门。

赵歉堂吓得一个哆嗦,更是委屈,道:“这……这下怎么办啊……都怪、怪我没用。”

刘非道:“今日你救了我一命,哪里是没用……无妨,倪豹想要用咱们换回俘虏的水匪,肯定会联系陛下的,在谈判之前,绝对不会伤害咱们。”

赵歉堂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登时面红耳赤,双手费劲的整理自己的衣襟。

二人被关在屋舍中,外面传来杂乱的声音,看来是剩下的水匪也回来了,外面正在清点人数。

刘非和赵歉堂背靠背的坐着,赵歉堂轻声道:“我好饿啊……”

刘非被他逗笑了,道:“饿了?你平日里不是被饿晕了,都不觉得饿么?”

赵歉堂不好意思的道:“那是……那是平日里有事情忙,今日这么被绑着,我也……也不敢睡觉,就……就有点饿了。”

刘非道:“那个倪豹,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与非说一说。”

“倪豹……”赵歉堂撇嘴道:“他……他以前也不这样,若是他这般凶狠……我当时也不敢救他呀。”

看得出来,赵歉堂胆子并不大。

赵歉堂抱怨道:“哪知以前还挺乖的,怎么一晃就……就……不只是长高了,还……还变得很凶。”

刘非目光微动,道:“那你呢?这些年……你变了么?”

赵歉堂本人分明胆子小,为人腼腆,对于钱财权术没有任何执念,但他的“影子”,却极其执迷于做皇帝。

刘非和刘离明明一模一样,无论是样貌还是秉性,唯独不一样的,或许便是刘离对梁错已然死心,而刘非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

赵歉堂和“影子”的区别实在太大了,令刘非十足不解,刘非想要试一试赵歉堂,看看能不能发现甚么端倪。

赵歉堂迷茫的道:“我……?我好像没变罢……你……你跟着北宁侯走了以后,我也……也不能入仕……其实、其实起初很是孤单,不过后来,我就研究这些木头活计,还挺有意思的……”

说起司空的活计,赵歉堂的眼睛里迸发出光彩,道:“也就没那么孤单了……不过……不过当时赵地很混乱,赵主其实……不想放过我的。”

赵歉堂乃是贵胄之后,因为年幼才逃过死罪,但赵主其实并不想放过赵歉堂,打算斩草除根,赵歉堂被迫离开了原本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