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百姓疾苦,已然不知比赵主强了多少,这样的话,切勿再说了,若是被人听去,赵先生免不得也惹一身麻烦……”
刘非在外面听了一会子,故意制造出很大的动静,这才打起帐帘子走进来,道:“北宁侯,伤势如何?”
赵舒行想要起身作礼,但他实在太虚弱,只能趴在榻上,刘非道:“不必起身,其实非这趟前来,是代替陛下前来探看北宁侯的。”
赵舒行虚弱的道:“多谢陛下。”
刘非道:“行印丢失,乃是大罪,陛下这般责罚,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赵舒行点头道:“是,臣明白,杖责三十看起来严重,但总比掉脑袋要强得多,陛下仁厚,用心良苦,臣并非是白眼狼,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刘非道:“北宁侯乃是君子,明白便好。”
刘非将送来的伤药和补品放下,道:“那非便不打扰北宁侯歇息了。”
赵舒行点头道:“恕我不能相送。”
刘非离开赵舒行的营帐,回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很快抬步离开,往梁翕之的营帐而去。
梁翕之的营帐门口,晁青云脸色发黑的站在外面,并没有走进去。
刘非道:“青云大哥这是……?”
晁青云道:“曲陵侯已然醒了,太宰若是想要探看,可以入内。”
刘非了然,看来梁翕之醒了之后,并不想见晁青云,毕竟这次梁翕之挨板子,和赵舒行也有关系,但凡是挨着赵舒行的事情,梁翕之都会想起晁青云的背叛,这仿佛是一个心结。
刘非打起帐帘子走进去,梁翕之趴在榻上,看不到他,显然认错了人,大喊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孤不想看到你!滚啊!”
刘非笑道:“曲陵侯的底气这么足,看来身子是无碍了?”
梁翕之一愣,使劲扭过头来看,惊讶的道:“太、太宰啊……”
刘非挑眉:“那你以为是谁?”
梁翕之脸上僵硬,道:“我还以为是那个臭不要脸的!”
刘非道:“看来侯爷是希望青云大哥进来哄一哄你了?”
“谁、谁说的!?”梁翕之梗着脖子反驳,道:“我才不稀罕!他这会子,怕是已然跑到他的老主子那里,去嘘寒问暖了罢!我、不、稀、罕!”
刘非笑起来,朗声道:“青云大哥,你若是再不进来,侯爷怕是要误会你爬墙了。”
哗啦——
帐帘子被打了起来,晁青云应声入内。
梁翕之看到晁青云,先是松了口气,显然晁青云并没有跑到赵舒行那里去嘘寒问暖,但很快又梗起脖子,道:“我都说了不稀罕!你出去!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梁翕之稍微有些激动,牵扯到了伤痛,“嘶……”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瞬间留下来。
“主公!”晁青云大步上前,扶住梁翕之,道:“别动,快趴下来。”
“别碰我!”梁翕之仿佛一个闹别扭的小学生,不不,顶多是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口是心非的道:“脏手拿开!别碰我!嘶……疼、疼死了……”
晁青云温声道:“好好,主公别激动,我不碰你。”
梁翕之起初只是皮疼头疼,后来演变成了委屈,眼圈一红,竟然吧嗒吧嗒落下眼泪来,要知晓他除了在父母过世的时候哭过,之后便嫌少哭泣了。
毕竟梁翕之是个要强的人,掉眼泪很伤自尊心,可不知是不是屁股疼后背疼大腿疼的缘故,总之梁翕之今日特别想哭,眼眶发酸,眼泪止也止不住。
“主公?”晁青云看到梁翕之脸上的眼泪,道:“可是伤口疼?我这就去叫兹丕公来。”
梁翕之却道:“不要你管!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