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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的声音。

梁错一僵,低声道:“是不是刘离?”

果不其然,敲门声再起,随即传来刘离的嗓音:“刘非,你在么?”

刘非勾住梁错的脖颈,轻声道:“别出声,便当不在舍中。”

梁错有些子被抓包的紧张,道:“可是灯还点着。”

的确,屋舍里点着灯,梁错有些后悔,刚才就应该把灯灭了再说,只是他一念之差,更想看着刘非因着自己情动哭泣的模样。

叩叩叩——

“刘非,你在么?”

“刘非?”

刘非看着梁错紧张的模样,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埋首在梁错的肩窝,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随即在梁错的脖颈上专心的厮磨,留下一块红艳艳的吻痕。

“你……”梁错嗓音沙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吐息,生怕被外面的刘离发现。

刘非歪头,眨了眨眼睛,一副很故意的模样。

梁错被他撩拨的再也无法忍耐,沙哑的道:“若是被听到,都是你的错……”

“刘非?”

叩叩叩……

刘离又敲了一次门,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声音,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刘离果然很早就来寻刘非,幸亏梁错早有准备,提前离开,否则便被刘离抓了一个正着。

刘离奇怪:“这么晚了,还不起身?”

刘非昨日被折腾了一夜,睡得很晚,自然想要懒床,懒洋洋的道:“再睡一会子。”

刘离道:“你昨晚去何处了?不在房中?”

刘非道:“没啊,在房中。”

刘离道:“那我来敲门,为何不应?”

“有么?”刘非眨了眨眼目,道:“我可能睡着了罢,没听见。”

刘离刚要追问,便听到司理大夫梁任之的嗓音,从屋舍外面传来,道:“去通传太宰,梁任之有急事求见。”

刘离听到“梁任之”三个字,下意识浑身一僵,瞬间回忆起昨日那个亲吻,面色有些不寻常。

刘离道:“看来你有正经事儿,我先走了。”

他说罢,没有从正门离开,竟直接拉开后门,飞快的走了出去。

刘非摸着下巴,奇怪的看着刘离的背影,他这幅模样,好像落荒而逃,到底是甚么事情,能让刘离落荒而逃?

还有,昨夜刘离来敲门,敲了三次,没有人回应,他便离开了?按照刘离想要棒打鸳鸯的决心,没人应门,他该推门进来才是,但昨夜刘离的的确确的离开了。

刘非喃喃自语:“事出反常,必有妖。”

刘非洗漱更衣,梁任之紧锁眉头走进来,一句废话也没有,道:“太宰,收课官房的官员,在狱中自尽了。”

“自尽?”刘非挑眉,上一个在牢狱中自尽的,还是君子茶楼的掌柜。

刘非道:“也是畏罪自尽?”

梁任之点点头,道:“正是,还留下了血书与遗言。”

梁错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与刘非一道前往府署的圄犴,收课官房的官员已经死了,用血迹在自己的衣裳上写了遗言。

坦白了贪污矿产,压榨移民一事,因着太过害怕被追究责任,所以干脆自尽。

梁错眯眼道:“这么容易便死了?”

刘非挑眉道:“怕是官房的官员,怕陛下继续查下去。”

的确如此,之前矿工头子说过了,收课官房的人除了自己贪污之外,还要贿赂上上下下的官员,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周到,这一照顾,面积岂不是会很大,如果梁错彻查此事,届时收受贿赂的官员全都会被牵扯出来,那官房的官员也就是一个小吏,哪里承受得起这样的罪名。

左右都是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