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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错连忙拦住刘非,道:“刘非,长辈只是开顽笑,再者,长辈受了伤,你便让一让他。”

梁错这一脸讨好的表情,就差头上冒出呼扇的狗耳朵了。

刘非翻了一个大白眼,道:“如此说来,你们都没有头绪。”

“可你有。”刘离笃定的道。

梁错惊讶的道:“刘非你有头绪?”

刘非点点头,张开手掌,将一样东西展示给众人看。

是一片烧焦的残页,说是残页,不过只有掌心那么大,墨迹糊掉,看不真切。

刘离眯眼道:“账单。”

刘非点点头,道:“正是埋在树下的账单。”

当时刘非找到账单,刚要阅读,突然被人打晕,醒过来的时候手脚被绑起,四周起了大火,那账本也在火海中。

刘非匆忙逃走之时,顺手抓了一页账本,只不过被火焰焚烧的不成样子。

刘非眯眼道:“并非臣托大,非乃是大梁的天官大冢宰,那帮人竟不惜放火烧死一个太宰,也要湮灭的证据,绝对是重要之物。”

梁错道:“快看看,上面写的是甚么。”

刘非将残页交给梁错,字迹太模糊了,又被灼烧,完全看不清楚,梁错对着光线仔细分辨,突然一震,沉声道:“多……弓?”

隐约可以见到两个类似于部首偏旁的墨迹,梁错眯眼道:“梁多弼?”

残页上写的,并非是多弓,弼的一大半被烧掉了,因此只剩下多弓而已。

梁错眼眸微动,联想到谢文冶见到梁多弼,突然疯癫逃跑的样子,这或许……并非是偶然。

梁错道:“谢文冶虽然疯癫,但他见到梁多弼的反应很是古怪,与其他人都不一般,加之这账单上的残片,难道账单与梁多弼有关?”

刘非摇头道:“这臣就不得而知了。”

“咳……咳咳……”刘离突然咳嗽起来。

刘非紧张的道:“如何?可是不舒服?”

刘离微微摇头,面色有些虚弱,他刚刚醒来,便说了这么多话,一般人气血充足,说话并不消耗太多,但刘离如今十足虚弱,说话十分消耗精元,这会子便有些撑不住了。

刘非小心翼翼的给他盖好被子,避免碰到刘离的伤口,道:“你先休息,之后的事情,养好伤再想。”

刘离点点头,瞥眼看到梁错,故意拉住刘非的手,道:“非儿,哥哥不想一个人歇息,你能陪哥哥歇息么?”

刘非:“……”

刘离故作虚弱的道:“头好晕,伤口也好疼,非儿,万一晚上哥哥的伤口突然恶化了,如何是好?”

刘非道:“别说嘴,不会恶化的。”

他想了想,也是,刘离就算学会了骑射,但自己的身子骨,刘非还是知晓一二的,受了这么重的伤,最忌讳的便是恶化,需要悉心照料才是。

刘非道:“好罢,晚上非与你同榻,照顾你。”

刘离挑唇笑起来,道:“还是非儿心疼哥哥。”

刘非只觉得胳膊上冒出了无数鸡皮疙瘩,道:“别唤非儿。”

刘离点点头,诚恳的道:“好的,非儿。”

刘非:“……”

梁错本想今日留在太宰府,与刘非同榻而眠的,哪知半路杀出一个大舅哥来,梁错心里酸溜溜,可是面子还是要端起来的,不能在大舅哥面前显得太小气。

梁错干笑道:“长辈好生养伤,朕叫人去准备滋补的补品,刘非你放心,保证令长辈三日之内,生龙活虎。”

梁错为了巴结空降大舅哥,将宫中许多名贵药材带来,让兹丕黑父可劲儿的用,经过兹丕黑父的细心调理,果然三日,刘离便能下榻了,只要稍微注意一些,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