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太宰身边侍奉,定当尽心竭力。”
梁错冷笑一声,道:“堂堂北燕前太宰,怎么能做一个小小的随侍呢?岂不是委屈埋汰了你?刘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刘非也没想让乔乌衣给自己做随侍,按照乔乌衣这能力,自然是要做大司农了。
司农并非只是管理农业,税收、商业等等,都是大司农的管辖范围。乔乌衣经商头脑如此厉害,让他做大司农,管理北梁的各个产业,效果必然不错。
乔乌衣道:“陛下言重了,能跟随太宰,乌衣便是端茶倒水,也心甘情愿。”
梁错:“……”杠上了。
乔乌衣对刘非道:“太宰,乌衣在方国逗留过一段时日,因此方国的风土人情,还与朝廷构造,还是清楚一二的,这一路上枯燥乏味,不如让乌衣为太宰说说,解解闷儿也好。”
刘非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梁错:“……”有甚么道理?都是歪理。
刘非想要撸掉大司徒,但他也是头一次来方国,并不熟悉方国的朝庭结构,如果乔乌衣可以帮忙他们解说,岂不是事半功倍?
刘非道:“那你且先说一说,那个大司徒罢。”
乔乌衣应声,道:“想必太宰也知晓,这大司徒并非方国本地人,而是从北梁前来的移民。”
大司徒乃是北梁人,还是曲陵人,与晁青云同乡。
当年晁家乃是曲陵有名的大户人家,家底丰厚,晁青云的母亲更是有名的美人。
大司徒与北梁的外戚沾亲带故,他家中有人看中了晁青云的母亲,大司徒不知制止,甚至纵容,为了斩草除根,将晁青云一家满门尽灭。
后来大司徒因着做多了坏事,臭了名声,干脆带着自己所有的财币,来到方国,捐了一个官,从此平步青云,各种树立党派,拉拢朝局。
乔乌衣道:“如今大司徒的党派,在朝廷中占据了十之七八。”
刘非挑眉道:“这么多?”
乔乌衣笑道:“方国的朝廷,不比大梁,大司徒也就在这里坐坐土皇帝,他也知晓自己若是出了方国,连根草芥都不是。”
方国和北梁的一个城镇一般大,内部也比较逼仄,加之他们崇尚中原文化,大司徒一入方国,又肯使钱,便成为了最为“前卫”之人,很多人趋之若鹜,追随着大司徒的脚步。
方国的国君兹丕黑父,这些年已然变成了方国的“吉祥物”,只要大司徒出席朝参,便没有兹丕黑父说话的份儿,其他人也都默认,大司徒的印信,比方国国君的印信还要有权威,大司徒欢心的话,便给兹丕黑父一些好脸色,大司徒不欢心的话,便随意打骂兹丕黑父。
梁错冷声道:“这个大司徒,将方国弄的乌烟瘴气,君不君,臣不臣。”
后来乔乌衣进入了方国,成为了兹丕黑父的背后之人,用自己的财力支持,兹丕黑父这才勉强继续坐在国君之位上,没有被大司徒鱼肉。
兹丕黑父或许很没有骨气,身为一国之君,却做了乔乌衣的走狗,甚至很惧怕乔乌衣,但若是兹丕黑父不做乔乌衣的走狗,在大司徒眼里,他便是一盘狗肉,随时皆可烹之。
做走狗,还是做一盘狗肉,兹丕黑父总要做出选择。
刘非眯了眯眼目,道:“倘或拔出大司徒这个毒瘤,便是拔除了方国朝廷十之七八的根基,如此一来,陛下便可轻而易举的,将方国彻底收归,方国便不再是方国,而是大梁的方邑。”
如今的方国,乃是附属国,倘或彻底收服,便是大梁的一个城池。
刘非又道:“再者,若收服方国,便不需要蒲长风驻兵,五万大军便可尽数回归,也能解决陛下的心头之患,不是么?”
梁错日前说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