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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外袍罩在送粮人的头上,一系带子,便充当了一个麻袋,随即对梁错道:“把他倒挂在树上。”

梁错伸手一提,轻而易举的将送粮人挂起来。

“啊——”送粮人大喊一声,因为失重的不适感,他终于醒了过来。

送粮人的脑袋被蒙着,便算是醒了也甚么都看不到,惊恐的大叫:“怎么回事?!谁?!放我下来……你们可知我是甚么人!?我可是大司徒府的人!”

刘非冷笑:“是么?你承认便好,大司徒府的人,乘着黑夜,偷偷摸摸将大批的粮食送出国境。”

送粮人大吃一惊,瞬间闭口不言。

刘非道:“你们的粮食,送给了甚么人?”

送粮人似乎打定主意闭口不言,道:“我甚么也不会说,你们死了这条心罢!”

刘非轻笑,道:“好硬气,然……我想看看你另外一个地方,是不是也如此硬气。”

梁错眼皮一跳,他总觉得是自己想歪了。

事实证明,梁错并没有想歪……

刘非抽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尖端顺着送粮人的腿侧慢慢推移。

“啊!”送粮人惨叫一声,道:“你做、做甚么!?”

刘非笑道:“我说过了,看看你这个地方,是不是也一般硬气。”

说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许多人啊,还是嘴上把式厉害,轮到真刀真枪的,便成了软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这个地方硬气,还是我的刀子更硬气一些?”

“啊——”送粮人又是惨叫一声,道:“不、不要!!”

刘非道:“咦?这么快便喊不要了,我还未开始。”

梁错:“……”不知为何,后背涔涔发凉。

刘非故意将匕首往前送,道:“我再问你一遍,也是最后一遍,你若是不回答,以后也不必是大司徒府的人,进宫做寺人得了。”

刘非幽幽的道:“你们把粮食,送到何处去,送给甚么人?”

“我、我说!”送粮人十足没有骨气,在刘非面前便是个软蛋,颤声道:“鄋瞒!是鄋瞒!”

梁错眼神一暗,众人对视了一眼,不是北燕,而是鄋瞒。

刘非打了一个眼色,让梁错把送粮人打晕,送粮人受了惊吓,还在尖叫,瞬间昏厥过去,倒挂在树上一动不动。

梁错沉声道:“竟是鄋瞒。”

刘非道:“看来大司徒比非想象中,要聪敏一些,懂得投机取巧。”

大司徒并没有豢养私兵,也没有勾连燕然,事实证明燕然是清白的,大司徒结交的是鄋瞒人。

鄋瞒是夹在北梁与北燕中间的狄人,和方国一样,都并非中原人士,只不过方国崇尚中原的文化,一直习学和参考中原的各种制度,而鄋瞒则是保持着游牧的特点,根本没有一定的国土范围,不停的游走。

鄋瞒人兵强马壮,若不是因着制度落后,自我封闭,恐怕会是一个劲敌。

刘非道:“大司徒并没有豢养私兵,而是用这些粮食勾连鄋瞒,鄋瞒的兵力,可比豢养私兵要强壮的多,看来他还挺聪敏。”

梁错道:“他勾结鄋瞒,必然另有图谋,而如今大司徒借着喜宴的名头,将朕与燕然都留在方国之内,朕不由得多想。”

兹丕黑父低声道:“他难道……难道想造反?”

乔乌衣冷笑:“自不量力。”

距离大司徒的独女喜宴还有几日,众人回去之后,便分头行动,仔细的彻查此事。

回到宫中已然天明,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刘非只觉身子骨酸软,实在无力,倒在榻上便睡了过去。

这次刘非并没有在梦中看到那个奇怪的素衣之人,但预示之梦还是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