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梁错奇怪。
刘非想了想,道:“燕太宰说喜欢臣。”
“甚么?!”梁错还未喊出声,梁翕之已然震惊的质问出来。
刘非挑了挑眉,观察着梁错的表情,道:“燕太宰说喜欢臣,想做臣身边唯一之人。”
嘭!
梁错狠狠一拍案几,沙哑的道:“这个不自量力之人!”
果然,梁错生气了,虽努力在克制,但他的微表情已然出卖了梁错,不只是生气,还有些吃醋,俊美的脸庞仿佛是被醋腌制过的,酸溜溜直冒泡。
刘非心想,有点酸,好可爱。
梁错吃味儿之余,担心的道:“他没对你如何罢?”
刘非摇摇头,道:“燕太宰的势力虽广泛,但如意苑中黑甲重兵,说到底他也不敢如何,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便离开了。”
梁错松了口气,梁翕之道:“这个燕太宰,到底是何许人也,已然被赶走了,竟还有这么大的势力。”
这一点,其实刘非也不知晓。如今刘非已然确定,自己便是原书中的正主儿,正儿八经的刘非,可是他穿到现代又穿回来,之前的记忆全部丢失,千真万确是失忆了,因此完全不记得诸国之间这些复杂的干系。
晁青云道:“此事自当询问燕司马最为妥当。”
祁湛是北燕大司马,又是土生土长的北燕人,自然最为熟悉,况且按照燕太宰的言辞,祁湛的亲信中也有他的细作,必须提醒祁湛提防才是。
梁错让人将祁湛叫过来,把燕太宰来过之事说了一遍。
祁湛狠狠蹙起眉头,一脸的肃杀,但其实并不意外。
梁错挑眉道:“看来燕司马并不意外,难道你早知晓自己的亲信中,有燕太宰的眼线?”
祁湛道:“外臣并不知,但外亦并不意外。”
梁错道:“何解?”
祁湛简练的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梁翕之一头雾水,道:“这是何意?你是说……燕太宰特别有钱?”
祁湛点点头,道:“不瞒梁主,南赵临海富饶,但南赵最富有的豪绅,也无法与他比肩。”
刘非似乎抓住了重点,道:“这般有钱?”
燕太宰并非北燕的公族,换句话来说,他并非北燕的皇亲国戚,并不姓燕,燕太宰姓乔,名唤乌衣。
梁翕之嫌弃的道:“谁会叫这个名字?”
乌衣是穷苦人所穿之衣的代名词,燕太宰明明如此富有,竟名唤乌衣,实在太说不过去。
祁湛道:“曲陵侯有所不知,这个乔乌衣并非北燕人士,而是逃难而来。”
燕太宰原本并非北燕人,听说是家中遭了大难,被父母丢弃,因此逃难来到北燕。入了北燕之后,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太监所收养,而这个太监当时很有势力,曾经辅佐过燕然的父亲和爷爷,积攒了不少财富。
乔乌衣成为寺人的养子之后,便开始在北燕做生意,他的手腕很厉害,加之养父又有本钱,生意很快做大。
祁湛道:“北燕半数以上的钱庄,都是乔乌衣一个人的。”
刘非挑眉,原来是银行家,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银行家果然都是最赚钱的。
祁湛又道:“北燕的燕铁收归朝廷所有,想必诸位都知晓此事,但诸位或许不知,这些燕铁,并非是朝廷花钱买来的,而是乔乌衣自愿赠与的。”
梁翕之感叹道:“那要多少财币?”
北燕最大的燕铁开采,原本在乔乌衣手中,朝廷收归燕铁的时候,乔乌衣便主动赠与,将手上所有的燕铁充入朝廷,如此一来,燕铁才顺利的收归国有。
乔乌衣因着巨大的经济实力,奠定了自己在北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