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主的薄凉,青云先生这番苦心,不气我便是了,我怎么能狼心狗肺的,反过来怨恨青云先生呢?”
梁翕之:“……”
梁翕之一脸纠结,撇了撇嘴,似乎觉得无趣,跺脚走人。
梁翕之气冲冲的来到一旁,暗戳戳的偷窥晁青云与赵舒行谈笑风生,一个人饮闷酒,梁错走过来,大有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道:“怎么?这佳酿怕是味道苦涩?朕的好侄儿为何闷闷不乐?”
梁翕之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不解的道:“赵舒行……他是痴子么?我真的没有骂人,他的心窍是不是有些问题,不然为何晁青云背地里如此阴险他,他竟不生气,还要感激晁青云?他的脑子,是不是被晁青云这头驴踢过?”
梁错一笑,道:“就你这德行,连赵舒行的气量都比不过,还总是与朕叫板?”
梁翕之梗着脖子道:“我怎么了?我气量怎么了?”
他说着,突然笑起来,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指了指赵舒行的方向,道:“我倒是很想看看,陛下您的气量如何呢!”
梁错不解的回头去看,便见赵舒行和晁青云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刘非!
刘非显然也是起来敬酒的,端着羽觞耳杯,三人相谈甚欢。
梁翕之用手肘拱了拱他的胳膊,道:“陛下,那个赵舒行,往日里对太宰的态度,便十足的暗昧不明,甚至还为了太宰挡了一鞭笞,脖子都给打花了!他们以前是宿敌,而如今便不同了,成了同一战线之人,会不会……”
梁错笃定的道:“不会!”
他们正说话间,刘非与赵舒行竟同时起身,离开了燕饮大帐,来到了营地的空场上,似乎有话要单独说。
梁翕之笑道:“走走,咱们去听听,他们说甚么。”
梁翕之拉着梁错去偷听,梁错不情不愿,但并没有执拗,被梁翕之一拉就动,二人一个天子,一个侯爵,鬼鬼祟祟的靠近,侧耳倾听起来。
刘非道:“左右无人,北宁侯有甚么话,可以直说了?”
赵舒行与刘非对站着,上下仔细的打量起刘非,半响没有说话。
刘非垂头看了看自己,有些奇怪的道:“北宁侯?可是非有何不妥?”
赵舒行摇了摇头,道:“并无不妥,只是……只是我好久,都没有这般仔细的看过你了。”
赵舒行道:“你的不服之症可全好了?”
刘非道:“多谢北宁侯关心,早就好了。”
赵舒行点点头,一时没有再说话,二人便沉默了下来。
梁错皱起眉头,这个赵舒行显然是没话找话,果不其然,前面那些全都是铺垫。
赵舒行终于再次开口了,道:“咱们也许久……没有这般心平气和说话了,往日里你在我府中做门客,咱们倒是无话不谈。”
刘非眼眸微动,自己并非书中的倒贴贱受,而倒贴贱受在南赵的事情也没有细节描写,刘非并不记得,他不动声色,只是听赵舒行说话,以免暴露了自己并非原主的身份。
赵舒行似乎在回忆,幽幽的道:“当时多好啊,我一直回想起当年的场景,若不是我被赵主忌惮,你也不必被牵连,贬谪到赵河来。”
书中的倒贴贱受原本在南赵做官,是北宁侯身边的门客,但后来别贬谪到了边关,也就是赵舒行口中的赵河,最后又因着为官不仁,招致众怒,被百姓驱逐出了南赵,被迫逃亡北梁。
赵舒行道:“当时听说你被驱逐之事,我便觉得不简单,你的秉性我是知晓的,你性子虽冷淡了一些,不喜言辞,也不喜表露自己的心声,但你并非奸恶之徒,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刘非心窍一动,赵舒行对倒贴贱受是有甚么特殊的滤镜不成?且这滤镜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