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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晁青云活了下来。

南赵北宁侯奉旨巡边,巡查河堤之时,正好看到了被大水肆虐的晁青云,立刻命人将晁青云救起,因着施救及时,晁青云活了下来。

“北宁侯可怜我,令人沿着赵河打捞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我母亲的尸身,已然被河水泡烂,不成模样……”

晁青云亲自下葬了母亲,心灰意冷,一颗心窍只剩下了报仇。

因着感念北宁侯的救命之恩,又因着想要向北梁的天子和国舅复仇,晁青云以曲陵难民的身份,重新回到了曲陵。

巧的是,这一次他偶遇了曲陵侯梁翕之。

梁翕之深吸了两口,沙哑的道:“所以……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的?!故意让我觉得你可怜,收留与你,而你……而你是南赵人安排进来的眼线?!你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细作!”

晁青云眯了眯眼目,没有反驳,道:“正是。”

在遇到梁翕之之时,晁青云已然渡过了自己最痛苦的时期,那段时期是南赵的北宁侯收留了他。

刘非道:“你考取功名,其实并不是真正为了功名,而是为了在殿试之上,大骂昏君,对么?”

晁青云多看了刘非一眼,没有反驳,道:“晁某对功名利禄,并无兴趣,正如太宰所言,晁某所做,无非是想要见一见,当年那个只听枕边风便加重赋税的昏君。”

晁青云见到了,见到梁错的先父,没有忍住,破口大骂,以至于被关押在牢中好一阵子,后被撵出了京城。

晁青云看向梁翕之,轻声道:“曲陵侯痛恨梁主,晁某也痛恨梁主,曲陵侯想要改朝换代,晁某也想改朝换代,只可惜……只可惜……”

晁青云感叹着,刘非接口道:“只可惜,你后来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曲陵侯痛恨陛下,只是痛恨害死他父母之人,而并非痛恨整个大梁。”

梁翕之差点被那两个人说蒙了。

其实很简单,梁翕之误会了梁错,所以他狠梁错,恨不能杀了梁错,但他只是狠梁错一个人,并不狠大梁的朝廷,更加不会痛恨大梁的百姓。

而晁青云的恨,不只是痛恨大梁的先皇,他甚至痛恨大梁的每一个人,想要每一个梁人,来给他的父亲,给他的母亲……陪葬!

梁翕之摇头道:“你是疯了么!?”

“我是疯了!”晁青云寡淡的唇角,染上一丝愉悦的笑容,那笑容却分外的阴森扭曲,沙哑的道:“晁某的确是疯了!在父亲被乱棍打死之时,在母亲的尸身被河水泡烂之时,在无数人冷眼旁观之时,在那些宗亲国胄奢靡无度之时,晁某便已然疯了!变成了一个是个彻彻底底的狂徒!这辈子……再难回头!”

梁翕之不敢置信,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还不如让我做一个甚么都不知道的痴子!”

晁青云似乎叹了一口气,道:“侯爷是第二个收留晁某之人,只可惜……只可惜晁某这辈子,只能报答北宁侯的大恩,无法报答侯爷的恩德……然,晁某不想再骗侯爷。”

“哈哈哈哈——”典军将军大笑着走进来,道:“说完了没有?青云先生你也真是的,与这些将死之鬼,讲那么多做甚么?糊涂着死,明白着死,不都是要死?一样的,啊哈哈哈哈哈!!!”

典军将军又道:“你们别着急,青云先生已然将你们临时扎营的舆图画给了我,我这便派兵前去,杀一个措手不及,将暴君梁错抓过来,好叫你们团圆,让你们死在一起!”

梁翕之愤怒的挣扎,怒吼道:“无耻小人!!你敢?!”

典军不屑大笑:“青云先生,本将要去率兵拿人了,营地便交给你来看守,等咱们杀死梁错之后,嫁祸给梁翕之,北梁无人,北燕的大司马也被扣押在咱们手中,看看燕主还有甚么能耐,与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