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道:“就在前面了,上面是个空置的山砦,以前是这边山匪的居住之所,因为这附近太穷困了,山匪都搬走了,一直空着,那大官便说在这里交易。”
马匪领头走在最前面,突然咦了一声,诧异的道:“怎么、怎么是空的?!没有人啊?”
马匪率先进入山砦,可是山砦之中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梁翕之气怒的一把拽住马匪的衣领子,道:“你敢诓骗于孤?”
“不不不!饶命啊!”马匪吓得双手求饶:“小人不敢!真真儿的不敢啊!小人都被你们抓了,哪里还敢诓骗各位啊!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千真万确的大实话,没有半句虚言……”
刘非在四周环视,眯了眯眼目,幽幽的道:“或许他说的是实话,之前这里有人居住,不像是空置了很久的山砦。”
祁湛也道:“的确如此,厅堂没有任何尘土,合该近期有人居住过。”
但这里空空如也,别说是人影了,连条鬼影都没有。
刘非眼眸一动,突然道:“快走,是埋伏。”
“埋伏?”梁翕之震惊。
刘非道:“恐怕典军知晓咱们前来,提前撤走了所有的兵马,想要反将一军,燕司马,下令让兵马撤退,立刻。”
祁湛不疑有他,立刻道:“好!”
梁翕之虽不知为何会有埋伏,明明合该是他们埋伏典军才对,怎么突然便反了过来?但他还是道:“那我们赶紧走。”
“来不及了。”有人幽幽的开口。
——是晁青云。
梁翕之奇怪:“为何来不及了?咱们快点撤退,说不定……”
不等他说完,晁青云抬起眼皮,“嗤——”掌心一动,竟从袖中抽出一把软剑,迅雷不及掩耳的搭在梁翕之的脖颈之上。
“因着,”晁青云道:“你们谁也走不了。”
梁翕之震惊的睁大眼眸:“晁青云?!你做甚么?”
晁青云面色寡淡而冷漠,目光平静的注视着梁翕之,道:“曲陵侯不要轻举妄动,刀剑无眼。”
梁翕之不信邪,下一刻“嘶”的一声,只觉得脖颈一凉,晁青云的长剑竟然划破了他的衣领,冰凉凉的剑刃毫无阻拦的抵在梁翕之脆弱的颈子上。
晁青云淡漠的道:“束手就擒罢,典军的兵马很快便到。”
“你……你?!”梁翕之喉咙滚动,沙哑的道:“你是典军的人?!你是细作?”
晁青云没有说话,梁翕之像是明白了甚么,后知后觉的道:“是你出卖了我们?!在客栈的时候,典军的追兵那么快追上来,是你?还有这些马匪,守株待兔的蹲到我们的行踪,也是……也是你?!”
晁青云还是没有说话。
“哈哈哈——”有人大笑着走出来,正是典军将军,道:“无错,正是青云先生!”
典军大步走上来,态度十足的嚣张,“哗啦”一声,他的兵马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直接将众人锁死在中间。
“哈哈哈!青云先生,这次你可是头功啊!”典军将军指着晁青云,道:“多亏了你的计谋,这次不只是抓住了刘非,还多抓住了一个北燕大司马,别说是北梁啊,便是北燕,想要他们的大司马活命,也要看咱们陛下的脸色了!啊哈哈哈哈……”
刘非似乎抓住了重点,道:“你的陛下,是赵主?”
他虽然是在提问,但语气笃定十足。
梁翕之看向晁青云,不敢置信的道:“你是南赵的走狗?!”
典军道:“反正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不妨与你们说,无错!本将军与青云先生,都是赵主的心腹之臣,一直潜伏在北梁做眼线,伺机而动!如今——便让我们找到了时机!”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