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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分明是晁青云。

晁青云并非是个书呆子,竟有武艺傍身,千钧一发之际解决了几个弓兵,冲着梁翕之打了一个手势,梁翕之会意,抓住刘非的手掌,道:“走!”

二人在晁青云的掩护之下冲出皇陵,典军将军赶到,想要穷追不舍,方思急中生智,将皇陵之中的官员全部叫了出来,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下,梁翕之虽冠上了反贼的名头,但刘非并非反贼,典军将军也不好一起诛杀,只得眼睁睁看着二人逃跑。

“呼——呼……”刘非被拽着一路狂奔,实在是跑不动了,身形一歪,眼看便要跌在地上。

此时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将刘非接在怀中,刘非定眼一看,断断续续的道:“青、青云先生……”

是晁青云跟上来了。

梁翕之看到晁青云,狠狠松了口气,道:“你没事罢?”

晁青云道:“晁某无事。”

他又对刘非道:“太宰,方舍人虽暂时拦住典军将军,但并非长久之计,不能在此停留。”

方舍人说的自然是方思了。

刘非点点头,道:“走。”

三个人结伴往前走去,梁翕之带路,一刻也不敢停留,终于见到埋伏在三里之外的曲陵军。

“主公!!”

“主公您没事罢!?”

“快,主公回来了!”

那些伏兵似乎也听说了皇陵的事情,但因着没有命令,他们只能一探再探,不敢轻举妄动,眼看着梁翕之逃出生天,全都喜不自禁。

晁青云眯了眯眼目,道:“可否请曲陵侯解释一番,为何皇陵三里之外,会有这般多曲陵军的兵马?还都是亲信。”

“我……我……”梁翕之欣喜之余,结结巴巴的梗着脖子道:“管你甚么事!”

刘非其实早就知晓晁青云是梁翕之的人,他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捋顺了自己的吐息,道:“请曲陵侯信守诺言,将兵马借于臣。”

梁翕之目光微动,负手而立,与方才的态度大相径庭,挺直了腰肢,道:“孤……为何要将兵马借给你?”

刘非似乎并不惊讶梁翕之的毁约,淡淡的道:“曲陵侯是想要言而无信么?”

梁翕之笑道:“左右孤已经逃出来了,言而无信又能怎样?”

刘非道:“当着诸多忠心于侯爷的亲信,侯爷当真要言而无信么?今日侯爷无信于臣,明日侯爷便能无信于他们,后日侯爷便可无信于天下!臣心中疑惑,这是大皇子与大皇妃教导于侯爷的礼义廉耻么?”

“你——!”梁翕之听他提起已故的父母,一股怒气冲上头顶,道:“你信不信,孤现在便杀了你?”

刘非坦然一笑,道:“侯爷怨恨陛下,但侯爷始终是大梁的宗室之子,臣死不足惜,难道侯爷可以眼睁睁看着大梁陷落么?那典军将军显然别有用心,杀君嫁祸,难保不是南赵的计谋,陛下若是身死,侯爷定然被冠上谋逆的罪名,想必侯爷便是百年之后,下到了九泉之下,也无言面对自己的父母罢?”

“你……你……”梁翕之手指颤抖的指着刘非,道:“好端端一张美人儿脸,你的嘴巴怎么那么毒!”

刘非挑眉道:“是侯爷打算失信在先。”

梁翕之自知理亏,他虽不想去救梁错,但刘非说得对,大梁江山何辜?梁错若是死了,自己被冠上谋逆的罪名,大梁群龙无首,最后的结果便是被蚕食瓜分,自己的君父君母一辈子为大梁尽忠职守,大梁的江山,不能倒在自己手中。

梁翕之没好气的道:“我虽有兵马,但不过一百余人,根本无法与那典军的兵马相比,他们定然也在加紧寻找梁错,我们合该如何下手?”

刘非一点子没有犹豫,道:“将你的兵马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