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书闻哑然,他偏过头深吸了口气,起身去找一位女警要了几张湿纸巾。
“你这还是得再擦擦。”
“是吗?”秋恬摸了摸脸,自己倒是不清楚,但还是相信周书闻:“那好吧。”
他伸手要接过湿纸巾,却被周书闻以一种极其微妙的角度躲开了:
“我帮你吧,你又看不见。”
这话说得极其自然,说罢也不等秋恬的反应,径直撕开了湿巾包装。
秋恬轻轻歪了歪头,似乎觉得有点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毕竟周书闻的话很有道理,他看不见脸上哪里脏,自己擦半天可能都擦不干净,当然不如周书闻帮他效率高。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忘记了自己是现代人的事实,就算没有镜子,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也是可以代替的,满足地当起了需要互帮互助的原始人。
柔软的湿巾从脸上拂过,秋恬原本的肤色终于渐渐展现出来,很白,像是从来没晒过太阳的那种,薄而透的冷白,稍微用力还会被摩擦得发红。
周书闻的视线从他的眉眼一路滑到嘴唇,秋恬眼里的疲惫有些明显,嘴唇也没有血色,安静下来时莫名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如果不是他看上去精神还好,能说能笑,单就这种状态放进医院里,也会引起周书闻多观察几眼。
职业的本能在心里作祟,周书闻给他擦着擦着终于还是停下了动作,看他的脸色,不太放心地问:
“真的没有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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