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去自己袖子里掏出几小瓶药膏,若无其事地踱步过去,悄悄塞进江昼手里,拍了拍他的肩,无声说:抹抹吧,年轻人。
江昼看了他一眼,点头。
神医去补觉了,季云琅准备去见见爹娘,见江昼一直盯着他,不解:“怎么了?”
江昼移开视线,把药膏收起来,“没事,你去见爹娘,我等你。”
季云琅笑,也没非要他去,只是捏了捏他的手,说:“你都到门口了,不进去?”
江昼摇头,“他们讨厌我。”
“怎么会,”季云琅亲亲热热跟他牵上,一起上楼,安慰道,“现在八方域这么好,都是你的功劳,你以前还说他们想让八方域有星星,现在不也有了?他们不会讨厌你的。”
江昼:“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
“因为从小,你做什么我都向着你,”江昼摸摸他脑袋,“你没被我教育过、讨厌过,所以不懂。”
“你这么说,我也懂,”季云琅垂眼,“我前些年也一直觉得你讨厌我,不过我没像你这样躲着,你越讨厌我,我越要欺负你,去你跟前晃悠,反正你都讨厌我了,我心里不舒服,总不能身上还不舒……”
江昼顺势把他推到拐角处,浅浅亲了一会儿,揉乱他头发,说:“我们,跟我和爹娘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季云琅看他一眼,“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娘吗?还送心形的石头,一送就是那么多……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都没见你给过我。”
说着,他就自顾自难受起来,酸道:“我的初恋是你,你呢?你活了那么久,比我大那么多,你的初恋是娘,第二恋是不是云晏还不可知,第三恋,云姝,还跟她成过两次婚,我呢?我都没跟你成过,一次也没……”
江昼去捂他的嘴,他避开,自顾自冷笑,“我知道了,江昼,都说初恋最难忘,我难忘你的时候,你在难忘娘,所以你找的全是云家人,我以前还以为我们是睡出来的感情,现在我知道了,我醒悟了,你根本就是故意把我拐上床,你就好这口,你这个变态。”
江昼:“……”
不小心路过的几个神医师兄弟:“……”
他们惊恐地看了这两人一眼,交头接耳,匆匆而过,“现在的小年轻玩这么大……”
江昼:“别闹。”
季云琅偏要闹,嘴上敲打他,“你都二婚了,江昼,年纪还比我大,不趁这时候赶紧把下一婚定了,等你再大点,我就不要你了,去找年轻的。”
这话一听就是在逼婚,江昼心中豁然开朗,季云琅成长了,闹一小会儿就能闹到点上。
他不慌了。
季云琅这么想成亲,要是看到师尊摆在家里的满床婚服,小小徒弟又当如何应对?怕不是要爱死师尊,一辈子黏着师尊不撒手。
季云琅威胁完他,见江昼非但不慌,嘴角反而挂起了一丝自信的、志在必得的笑。
“……”
抽空让神医查查,再急也不能跟脑子不正常的人成亲。
江昼坚持不去见爹娘,季云琅只好让他等在外面,自己去了。
他到时,江逝水和云征月正在互相给对方缝脑袋,他走近,从乾坤袋里掏出绸带来,放到了桌上。
不经意一瞥,看到桌上一张纸。
正是当初江昼逼他发出的那封厚脸皮的亲嘴儿信。
“二仔,”江逝水眯着眼夸他,“没看出来啊,不愧是你哥带大的,青出于蓝。”
“……”
季云琅本来想解释,又想,他和江昼本来就是一起的,没必要非把自己摘出来,于是他点头:“没错,藏起来谈没意思,想让爹娘祝福一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