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你?”
季云琅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江昼换个问法:“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江昼皱眉,“她为什么打你?”
“还能为什么,棒打鸳鸯,让我跟我师尊分开。”
江昼问:“你答应了?”
季云琅不说话。
江昼等了半晌,他都不说话,不禁想,这是什么意思?真答应了?
他僵着脸松开手,不接着牵,坐得也离季云琅远了点。
季云琅偏过头看他,“当然没有,我要是答应了,还能挨这一巴掌?”
江昼又坐了回来,朝他伸出手。
季云琅不动,笑着看他手腕上的蝴蝶结。
江昼只好主动牵起他。
小船随风漂流,两人牵手坐在一起。
都这样了,季云琅想,胡夜到底什么时候承认自己就是师尊?今晚会吗?
今晚该怎么办,江昼想,他今晚要是用师尊的脸,戴着蝴蝶结过去跟季云琅见面,无异于理直气壮告诉他:对,没错,为师就是胡夜,胡夜就是为师,小小徒弟,你能有什么意见?
那季云琅会不会跟他生气?
可他今晚要是不去、或者不戴着蝴蝶结去跟季云琅见面,那也相当于直接告诉他:乖乖的小徒弟,傻傻的小徒弟,为师是不会承认的,继续被师尊和前辈玩弄于股掌之间吧!
那季云琅绝对会跟他生气,毕竟……
江昼垂眼,看两人越挨越近的腿,越牵越甜蜜的手,又想到季云琅这一路对他的态度,心中基本笃定了。
胡夜哪能体会到这种幸福?这是师尊才会有的。
季云琅已经知道他是师尊了。
这事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季云琅现在愿意跟他牵手,这样亲密地靠坐在一起,是不是代表,在知道胡夜是师尊后,他并不跟以前一样排斥了,反而会爱屋及乌,爱师尊的全部?
那季云琅也太爱他了。
江昼想着,自己先幸福起来,他凑上前,想亲季云琅的脸,季云琅余光瞥见了急忙躲开,略显惊恐地看着他。
江昼:“……”
江昼:“亲一下,不愿意?”
只能牵手?
江昼把那点刚生出的幸福藏起来。
看来季云琅也没那么爱他。
他这么问了,季云琅就只能考虑。
现在不像刚才,都亲亲热热、心知肚明地牵了一路的手,师尊想亲,他却不让,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一对上胡夜这张脸,他就……江昼到底什么时候摘下来这层皮?讨厌死了。
季云琅多考虑了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闭上眼,坚定道:“来,亲吧。”
“……”
江昼面无表情看着他。
好一个视死如归、嫉恶如仇、慷慨就义的小徒弟,师尊亲你一下,是能要你命吗?
师尊想亲的时候你不亲,现在师尊不想亲了,你又要亲,晚了。
不光不亲,江昼连跟他牵着的手也撒开了,在季云琅惊讶的眼神中,默不作声走到船尾,跟他隔开一条船的距离。
季云琅不解,怎么了?胡夜不是向来很喜欢跟他亲热吗?怎么现在让亲还不亲了。
之后的一段路程里,季云琅不停瞅他,两人一个船头一个船尾,偶尔对上视线,又双双移开。
直到船靠了岸,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他们抄近路往鹿溪城去,手也不牵了,余光互相瞄着,较着劲比谁更快。
季云琅用灵力加持,快他好几步,江昼顾及着自己现在是胡夜不是师尊,不跟他一般见识,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