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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好歹是宗人令,康王妃嫁妆又丰厚,备给陈秉江的家底也就不同寻常。每月康王要给陈秉江发月银的时候, 康王妃也会派管事姑姑来给陈秉江一批可以打赏或者留作他自己用的器物饰品。

——这还是康王妃天天感慨着自家没有姑娘,不然她有更多首饰要传给女儿,要操心打造的赏赐饰品更多。

陈秉江也就从最开始的受宠若惊转变成了现在的淡定了。他觉得每样东西都好的过分,不舍得赏人的话, 说不定还要被人觉得他小家子气, 眼皮子太浅,不像荣华富贵养出来的宗室子弟。

“多谢世子爷!”有怀也不推辞, 惊喜的拿起玉佩望了几眼,坦然收入怀中, 告退了。

陈秉江舒了口气,理理自己因为睡觉而松散的头发,起身欣然走出卧室,准备他日常——街——溜——子的晃荡刺探情报行为了。

从这个方面来说,穿越后的他每天过得太舒坦了。不是出门逛街吃酒,就是呼朋引伴的玩耍,要么就是走亲访友,要不是陈秉江清楚自己身上有多少事,日日不敢懈怠放松,他非得被养成纨绔不可。

上次陈秉江了解到,康王为二皇子府人员配置的事进宫专门被痛骂了一顿。

这两天后续都被办妥了——就如同他猜的那样,庆德帝不许二皇子从他的妻族母族中填充人手,只从宫中拨去了一批大内监和高级女官,护院人选也没从二皇子有关的势力范围中找,而是同样从亲近的禁卫军中寻了百人充入二皇子府,声势浩大。

这种特殊待遇却没一个人嫉妒的,康王照办的时候也不敢说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不是康王对二皇子还留有余情,而是明晃晃的戒备和监视。

——不管以后皇上还想不想让二皇子复出,至少现在是要断了他所有的臂膀和人脉联络啊,没给他留下一丁点势力。

至此,人员配置、修房耕田等最后琐碎的事项都办完了,二皇子府再也找不到理由拖延,大门开始紧闭,烜赫一时的二皇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下了帷幕。

陈秉江准备打听打听接下来的剧情走向,看看庆德帝会把注意力投向谁——老皇帝肯定不甘心的。

他就在这天约了朋友们到咸福居喝酒,还是之前结识的那批人。

距离粮食案表妹案和靖勇伯案二皇子案过去耽搁这些天数,现在已经是十月中下旬了,京城里的大众也不在风声鹤唳,恢复了正常运行。

雅间里,难得宋遇是最早到的,他提前置办了一桌丰盛的席面,又备好了几瓶春泥白,手中端好了酒盏,一副主人家的架势在和人推杯换盏。

陈秉江到的比较晚,宋遇还帮他圆场子:“虽说晚到罚酒,但陈兄年岁比较小,不宜多饮,这杯我替他吃了!”

“慢着,宋兄。”陈秉江不急不慌的先制止他,奇怪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今天不是陈秉江作为东道主邀大家吃饭的吗?看这架势,他险些以为自己记茬了。

说到这个,宋遇脸上的浅笑消失了,他垂下眼帘,神情收敛了一瞬,才恢复了平静,有点遗憾的说:“……我要回去了。”

这话一出,不止是陈秉江一愣,其他人也懵了。性情最急的暴脾气刘满渡酒菜也不吃了,直接站起来前倾身体问:“宋兄,你要回哪里了?出什么事了吗?”

“有事说出来我们都能帮帮忙!”“……没错没错。”其他人七嘴八舌关心起来。

陈秉江无奈的一拍脑门,别人倒也罢了,他怎么都险些忘了呢?出声帮着解释:“宋兄只说过他父亲是四品武官,没说他家就是京官啊。”

宋遇之父是北方芦宁一带的巡盐御史,常驻外地才是常态。这次回京述职这么久还没走,估计是接下来职位变动不太好说,还有前不久京中变故导致的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