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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师兄在。”

他怀里的元神本来因为讼夜的出现变得躁动,瞬间安静下来。

讼夜被他气笑了:“好好好。”

“你可当心纵欲过度,折在马上风上。”

问泽遗笑眯眯道:“原话奉还给魔尊殿下。”

“当心万花丛中过,被乱蝶扑得迷了魂魄。”

“用不着你多嘴。”

讼夜讪讪摸了下鼻子,岔开话题:“还记不记得,去年冬时那老跟着你那小雀妖。”

问泽遗想了想:“你说赐翎?”

他怀里的元神缩了缩。

“对,是叫这个名。”讼夜正色,“他最近在找你,还去过持明宗。”

“妖族身上带着兽性,直觉向来敏锐,他怕是感觉到你出事了。”

没想到赐翎能觉察端倪,问泽遗面上露出意外。

他沉吟片刻,抚摸着怀中不安的元神:“我会想办法给他传消息。”

元神蹭着他的手,表示自己明白问泽遗的意思。

“不光是他,还有淬羽山庄的小庄主也去过持明宗。”

魔族眼线就算安插不进各个宗门,也能民间混得如鱼得水,讼夜自然也掌握着不少消息。

他单手掰着手指:“你师姐和些同门也挺担心,我记得谷雁锦不爱出门,可她之前去衍月阁,应当是去找相熟的修士卜算你的去处。”

“不过到后面,怕是你家宗主留下的神魂和她说过什么,她也就再没出来。”

问泽遗好笑:“我好歹也是个副宗主,你明目张胆和我说魔族打探人族宗门的情报,胆子倒是大。”

“我是不想打起来,但也不能任由人族密谋来犯我族。”

讼夜嘁声:“我又看不到你们的宗务,搞得好像你们正道就不监视魔域一般。”

就算身处和平之中,魔族和人族仍不可能彻底放下对彼此的戒心。

“告诉你不过是想说”

他面上浮现出古怪,像是不习惯说肉麻话:“有很多人记挂你,别死得太早了。”

“不会的。”问泽遗微笑。

哪怕是最痛苦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想过死。

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活下去。

察觉到兰山远的元神态度不善,讼夜挑衅地冲着元神扫了眼,起身打算离开。

“要是哪天真不想活了,不如来皈依我魔族,我给你高低封个副将。”

“谁稀罕。”问泽遗笑得咳嗽了几声,“要是哪天你混不下去了,持明宗也缺洒扫山路的弟子。”

“我才不去。”

“让我去看你和兰山远你侬我侬,我倒还不如去死。”

讼夜翻个白眼,重重带上门。

元神编织出丝缕细线,绕着问泽遗的手打转。

习惯了师兄在身边,今日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兰山远踩着点才回来,隔着几米远,问泽遗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

人界的天正在转凉,北境已经结霜下雪。兰山远走得急,所以身上寒霜还没消退。

“师兄。”他朝着兰山远伸出手。

兰山远缓了下,等到屋内的温度驱散寒冷,这才轻轻抱住他。

他从人界带来了灵药,满室充斥着清苦的药味,也染得兰山远一身药香。

嘴里被放了颗硬质的小块,问泽遗尝了半天,这才后知后觉尝到甜味。

“糖?”

他含含糊糊地问。

“好吃吗?”

兰山远耐心拨开他额头处的乱发。

问泽遗点点头:“好吃。”

他现在需要日日进食,可兰山远和他一样不会做饭,最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