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兰攸沐浴露的香味。

他偏爱有花香的生活用品，就算是洗发水都要买注明有香味的。郁双本不喜欢，但和兰攸一起生活久了，在某些方面自然而然地会被同化，于是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家里以及兰攸身上随时都有的花香。

裘让脚下步伐匆匆，他脸上的热度还未散去，怕遇见熟人，向来不怕冷的他这会帽子都戴得严严实实。

他和郁双擦肩而过，郁双闻见了他周围萦绕着的熟悉香气。

这么久了还有余香，两人怕是一起待了不短的时间。

郁双开口：“裘让？”

听到有人喊自己，裘让的脚步停下，回头，乖巧叫人：“郁哥。”

郁双看着他，双眼微眯：“来给小攸送作业？今天怎么这么迟，我记得你往常都是上午来。”

裘让实话告知：“兰攸留我一起吃了午饭。”

郁双点头：“快点回家去吧，外面天冷，别冻着了。”

裘让“嗯”了声，道了“再见”，又匆匆走了。

离去的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郁双还在单元门前没有进去，他摩挲着手里的门禁卡，裘让远远地看着，莫名就感到一股寒意。

他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他感觉好像有人盯住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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