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东西了,就连轻微的眨眼也让他痛到浑身发抖。
“啊”他低吼着,手捂着面部,但不敢碰到眼睛。
扎在鼻梁上的刀片被他拔了出来,紧紧攥在手里,试图把手弄伤来转移这深至神经的痛楚。
植宿的手停在空中,面对江也投来的眼神,他吐了吐舌头,然后毫无诚意地说道:
“不好意思,扔歪了。”
张庭猛地转头看向植宿,他一只眼闭着,另一只半眯着的眼里全是怒火。
“本来我只是想割破你鼻梁而已的——”植宿站起身,朝张庭走了过来,“刀片还我。”
江也叹了口气。
在他们这个队伍里,植宿果然是最不稳定的因素。
不过,植宿这一行为,好像也有奇效。
张庭瞪了植宿好一会后,还是隐忍地把手里鲜血淋漓的刀片还给了植宿。
植宿用指尖捏过干净的地方,还不忘道谢,“谢了。”
拿回东西,他又回到刚才的沙发上了。
徐侧这时候,递给张庭一支药剂,“疗伤的。”
张庭接过,在看到道具上的说明后,有些震愣,“A-01特效药给我的?”
“嗯。”
他们这下打一巴掌给一颗枣的行为,对于张庭还真是管用。
因为张庭受的伤本来就不严重,用这个道具来治疗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所以张庭没有使用道具,而是用桌子上的抽纸擦了擦脸上的血。
江也觉得这时候也差不多了,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吴雨死了,你却没死。像贺侃那样的人,能二话不说杀了吴雨,是没必要放过你的。”
张庭闭上了眼,他抓着裤子的手一直在颤抖。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他让我下跪,给他磕头,然后让我从他的□□爬过去做十遍。”
那些记忆对于吴雨来说是噩梦,对于张庭而言,也一样。
在一群新人面前,自己的尊严被另一个新人踩在脚下。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难以忘记的耻辱。
更何况,在那之后贺侃也并没有轻易地放过他。
而是被逼着带那一群新人找到通关的办法后,再被贺侃绑在石头上沉入水底。
要不是张庭靠着自己的道具逃了出去,可能真要死在那里了。
因为那样,他和贺侃也正好错开了前往下一个游戏的时间。
听着张庭的遭遇,柯乐边摇头边说道:“那个贺侃真是个纯坏种。”
“我之前一直那三个游戏里循环,那本就不是我个人意愿,是吴雨控制的。现在他死了,我也就自由了。”
张庭将这些说出来后,就像卸下重担,浑身轻松多了,“罪恶广场那一战,我知道是你们的主场。那时候我没有参与,但在那之后,我得到了一笔莫名其妙的积分,然后我就靠着那笔积分,走出了罪恶都市。”
这下张庭所说的,江也相信多了。
“所以你和贺侃是几乎同步的,你现在出来了,那就说明贺侃也快了。”江也说。
“嗯”,张庭说,“我有经验,过关比他快一点,而且我有之前获得的积分作为基础,所以再一次去罪恶都市的时候,我在那里只待了不到一个星期。”
“等到那个贺什么去到罪恶都市,下一批新人也要来了。”徐侧说。
江也摩挲着咖啡的纸杯手托,“那现在,贺侃的名字也差不多要在新人排行榜上消失了。”
告别张庭后,他们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你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柯乐看着不在状态的江也,问道。
“我只是觉得,贺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