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就是!咱们公主金枝玉叶的,岂是这一介罪人说见就能见的?”

“鹤怡殿下,那罪人敢顶撞您一回,就敢有第二回,既要认错,那自然是得拿出些诚意来,您这可不能随意惯着。”

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五个男人都不知道搭几台戏班子了。

话糙理不糙。

本想随意听听算了,却也意外从中悟出些道理来。

这男子都是被惯出来的。

她哪是这罪人谢凛想见便能见的?

不实打实给他些教训让他真正长些记性,他下回不得更蹬鼻子上脸?

越想越有道理。

娇润的唇瓣开开合合,鹤怡眉眼上挑,带了些狡黠的意味,难得长了些记性,转头对传来消息的婢子道:“那罪人谢凛不是想求见本公主吗?”

这下倒是又傲气上了。

“喏。”她扬扬下巴,红唇微启,对着殿外的青石阶意有所指,“外头先跪上几个时辰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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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子:滚啊,我想方设法把自己送公主府来可不是为了跟你们这群死男的争宠的

若是光跪着,此刻殿前殿内也只有他和鹤怡便

殿外的石阶上布着些青苔。不知有多少人走过多少遍,经年累月的痕迹将周围尖锐的碎石都磨得圆滑。

谢凛被带到殿前。

有人朝他腿上踹了一脚,膝盖折弯,他脱了力,跪在布着青苔的石阶上。

冰凉的硬石带着些湿意,潮乎乎的青苔蹭在他衣衫上,隔着层布料,给他的膝盖带来一种彻骨的冷意。

又湿又绿的泥污沾湿了他的衣衫。

膝盖是青的,衣摆是棕的,黏着一圈湿土,独自一人孤零零跪着,显得格外狼狈。

但谢凛背仍旧挺得很直,脸上的表情依然同平日里别无二致,看不出他有多生气多屈辱,叫他跪着、被押着过来得以见到鹤怡一面,反倒成了一种恩赐。

谢凛想,若是光跪着,此刻殿前殿内也只有他和鹤怡便好了。他愿意跪她,乐得将她罚他跪着看做那是一种她对自己与旁人不同的象征。

可他想得太过偏颇。

凡事在谢鹤怡身上皆不会如他意料之内那么妥当。

殿内不似谢凛想象中那般寂静无声。

隔着一层薄薄碎纱,里头的光景一览无余,影影绰绰,鹤怡歪在软榻上,一只手撑在脑后,凤眸上挑,唇角勾着,目光在一众男宠面前扫视一遍。

也是轻蔑的视线。

不过总归比半分视线也不分给谢凛来得要好。

“那葡萄剥没剥好?葡萄籽也要去掉,想在本公主身边伺候的可多了去了,想要长久的待着,就得知晓本公主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谢鹤怡一边挺着身子去接旁人给她剥好的、满是汁水的葡萄,另一边指挥着男宠们要在哪处使力更为得当。

“再按重一点,往下一点。”

“吃没吃饭啊?”

“啊,停停停,说是让你重,但也别太重了!”急促的一道呼声自鹤怡口中溢出,她顿了一下,等到力道合适,她才眯着眼哼着,“对……这才对嘛,就是这里。”

轻了嫌轻,重了又嫌重。

很难伺候。

目光聚在眼前磨得光滑的碎石上,看似什么也不在意,心思却早已飘进了殿内,连人带魂被一声声笑引了过去。

谢凛恍惚了一下,他有时候也有点恨自己过于敏锐的感知力,听着她命令式的、带点不自知的娇嗔,很难不去想象她在榻上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殿内一阵嬉笑,传来欢声笑语。一众男宠连哄带着认错,一边夸赞一边恳切恭维,引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