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入了存放巴兰扎克的后殿,看着寄存着光明教皇威名的长剑,心里有了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如果事情走到了最糟糕的一步,或许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三个人都各自找了个地方独处,认为未来一定不会乐观。
艾桑等着被报复。
阿加丰准备报复。
莫洛尔担忧老婆和兄弟撕起来。
而事态的发展,最终与他们预料中的相差无二。
被报复的人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势力会被打击,便以最快的速度与裁判所做了分割,缩回宫殿,俨然一副缩头乌龟的样子,实则是表示“有什么事都冲我来,不要连累他人。”
阿加丰没有管她的表态,直接发动贤者会与裁判所打对台,即使这么多年帝国对贤者会戒心极强,但像那样腐朽的存在,永远不会缺乏生源,只要生灵的欲|望还没有穷尽,腐败就不会减少,贤者会便会再次蔓延。
裁判所很快就成了酷吏,在帝国的上层名声狼藉。
莫洛尔作为君王,却难得保持了沉默。
丹蒂莱恩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母亲已经濒临被囚禁的边缘,但在他的脑海里,母亲实在不该沦落到这般地步。
他迅速返回了帝国中心,求见了他的母亲,极光女神艾丽卡。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母亲看起来与憔悴、焦虑完全没有关系,她与他见面的地点是花园,身穿素雅长裙的美丽女性靠着一艘小船,伸手去捞顺着流水游过来的酒杯,捞起一杯喝一杯,潇洒而优雅。
只有这种时候,丹蒂莱恩才能切身的感受到时光给予艾丽卡的赠礼,她看起来并不凌厉,与父亲莫洛尔口中那个桀骜到向神挥剑,结下太多仇怨因此需要他以后好好保护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关系,也仿佛没什么棱角。
注意到他的注视,艾桑抬头问他:“怎么了?突然赶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不是他有事,而是你有没有事吧?丹蒂莱恩张了张口:“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很担心你。”
“担心我做什么?我很好啊。”艾桑眨眨眼,恍然,“哦,你是怕我在政斗的时候吃亏吧?放心,虽然我那位老情人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所作所为也挺让人难受的,但我心态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反击呢?”丹蒂莱恩质问她:“你明明就可以反击的,叫父亲帮你的话,他一定会帮你,你也可以叫我回来,我会一直做你的力量!”
“难道您是因为对那个人的愧疚,才一再退让吗?”
艾桑都被这小子惊呆了,这好像是他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对自己大小声呢。
她哈哈笑起来:“没有啦,我没对他退让的,我只是在现在的境遇里,做到了最好。”
“孩子,你以为我现在是什么状态?我打不过他,实力不如巅峰期,我精力不济,仅能承担文书工作,而且经常做不完丢给下属,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不落下风?”
艾桑摊手:“我只能尽可能保护更多人。”
丹蒂莱恩一时无言,在他心里,这个女人一直是无所不能的形象,原来她也是有极限的。
是啊,她是他要保护的人,哪怕她再强大。
丹蒂莱恩握紧拳,说:“我带你走吧。”
艾桑:“啥?”
丹蒂莱恩:“我带你离开这里,他们都把你逼得太紧了,一点也不为你着想。”
艾桑很想说其实她和莫洛尔、阿加丰之间的局面,是一场三个人共同的死局,谁都挣脱不了,而且对当前局面很有一股认命的态度。
但丹蒂莱恩却执行力爆棚的拉过她:“妈妈,我保护你。”
艾桑:“你别发疯啊,这个局不需要你再掺和进来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