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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的面孔,他推了岑溪一把:“你先走。”

岑溪看着眼镜男,知道自己待下去只能是拖后腿,他红着眼眶看着祁鱼说:“你一定要小心啊祁鱼。”

祁鱼对着他点了点头。

眼镜男拿着刀对着两个人:“今天你们谁也不能走。”祁鱼一个侧身抓住眼镜男,将人牵制住,扭头对岑溪道:“走。”

岑溪转身就跑,他听着眼镜男在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不知道跑了多久,肺里的空气都快要榨干的时候,他看见前边有个老师走了过来。

“老师。快去救祁鱼。”

他喊道。

用他最大的力气。

*

再次见到祁鱼的时候,他胳膊上受了伤,小臂被刀子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他用手捂着伤口,血在他指缝里流出来。

“祁鱼。”看见人的那一刻,一直紧绷着的岑溪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都是我太笨了,才会让你受伤的,对不起对不起。”

祁鱼看着岑溪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有些慌乱地,不自然地说:“我真的没事,我真的没事,你——你别哭啊。”

岑溪好大会才止住了哭声,他抽了抽鼻子,向周围看:“那个人呢?”

“被警察带走了,”旁边的老师说,“警察说这个人是一直在逃的嫌犯,之前已经奸——咳——杀了好多十几岁的男孩了,这次是因为学校篮球赛偷偷跟在媒体后面进来的。”

岑溪瞬间脸白了一下,若是祁鱼没有出现,他要是被那个男人拽进废弃的教学楼——

他不敢再想了。祁鱼见岑溪神色不好,扭着头说:“你要是害怕的话,以后放学,我可以勉为其难的送你回家。”

“啊?”岑溪抬头,看向祁鱼,刚想说不用了,倏然注意到他胳膊上的伤口:“你的胳膊还在流血,快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

祁鱼扭着头冷哼一声:“小伤而已。”

医务室的校医是一位年轻的小姐姐,看年龄也就是刚毕业,她看着祁鱼的伤口:“哎呦,这是怎么弄得?”

祁鱼:“打架打的。”

校医睁大眼睛:“这是刀伤吧?”

岑溪看着校医有点害怕的样子,快速地解释:“见义勇为,学校老师都知道。”

校医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说学校学生胆子怎么这么肥了,敢拼刀。

她拿了一把镊子,对面放着钢钩一样的针:“需要缝针,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祁鱼眼皮都没抬一下,岑溪却看的心惊胆战,这得多疼啊。

但一想到祁鱼是为了他受的伤,岑溪咬了一下唇,他眼睛一闭,接着将手伸到了祁鱼面前。

祁鱼疑惑的看向他。

岑溪说:“咬吧。”

祁鱼:“?我咬你干什么?”

岑溪说:“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咬我的胳膊。”

祁鱼看着眼前的胳膊,这条胳膊又白又细,明明自己怕疼的要命,却还要逞强的给他当肉垫。

“拿走,”祁鱼有些别扭的移开眼,说,“我不需要。”

岑溪担忧地说:“可是你要是咬到自己舌头怎么办。”

校医噗嗤笑了出声。

她拿出麻药,对着岑溪说:“小朋友,咱们就是缝合而已,不是动手术,也不是没麻药。”

岑溪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

一抹红在他宛如白瓷的脸上润开,像是夏日将开未开的菡萏,夕阳落下山,光透过窗户照在岑溪脸上。

祁鱼看的有点愣。

“真漂亮。”校医说。

祁鱼下意识点头:“嗯。”

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