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当然也在此列,只不过总是能预判到兄长的行动而逃过一劫。达米安常常为了杀敌一千甘愿自损八百,任何有毒的东西,食物他第一口吃,东西也第一个碰。把所有人连带自己都杀得个片甲不留,小姑娘看着这一幕幕寻思她也要训练,所以总是避开之后也默默也陪一口。
她要是像其他人一样踩进陷阱,缺乏警惕,达米安说不定会生气。可换做是自愿这样做,等达米安清醒过来,看到她安安静静坐在旁边,虽然什么都不会说,但总会不动声色的有些高兴。
兄长的喜怒态度有时难以捉摸,有时又好猜到无法言说…总之,感谢家庭教育,现在药效已经完全过去了。
然而沃勒的这番话还是造成了和毒素相似的晕眩效果。塔米斯体会到了某种微妙的无力感……不,或许是无语。
父亲可能要比大部分人都要清楚她和哥哥是什么样子,这个叫沃勒的军方人士认为这能拿捏住她?不过这也侧面证明,她已经进入军方的视线了。恐怕那枚不知所踪的硬盘也正是她所想的东西,——人体试验的数据。
最重要的是,草包?竟然胆敢这样称呼父亲?
呵。
【好啊,要不你告诉他吧,韦恩庄园就在哥谭,跑不了】用嘲讽口气说出这句话的样子从心头一闪而过,塔米斯觉得她的思维有一瞬间一定是被兄长夺舍了。
憋着一口恶气,她冷冷说,“你又算什么东西?有值得我见的价值?”
小姑娘有史以来攻击性最强的一天,有人听到了恐怕会欣慰鼓掌,然后一句一句亲自教导,如何把话说得更精准切中痛脚。
对方沉默了几秒,冷笑起来,“你找稻草人不就是想见我吗?看来你真的很想我和你爹谈谈克隆羊多莉的故事。”
塔米斯扯了扯唇角,她拽下死亡射手身上的通讯器,朝另一头的人轻声细语,“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在我的刀横上你喉咙之前讲完遗言。”
通讯器在掌心咔嚓四分五裂,她的眼神冷下来。
与此同时,匕首如利箭离弦,瞬间穿透机舱的扬声器。黑色残渣碎落一地,死亡射手刚想吹个口哨,一股冲撞力轰然将他按向舱壁。
货运直升机的机舱狭窄,在他的脖颈旁,那没入扬声器的匕首闪着烁烁寒光。
“我暂时不会带走其他人。”塔米斯低声说,“魔鬼会不会兑现你的日光浴,拭目以待吧。”
机舱门轰然开启,啸叫的狂风瞬间涌入,将一切未被固定之物向外虹吸。凌乱的发丝在脸颊上飞舞,离地三千米的高空无比黑沉,她向外一跃而下!
死亡射手扑到舱门朝外看,看到她的身影在灰色云雾中化作小点。
“妈的,疯子。”他喃喃说。
夜空漆黑,星光稀疏,高空中冷风如刀,片片割向塔米斯的脸。耳边只剩下烈烈风声,心脏在胸腔中平稳跳动着,她向下坠落。
从这离地几千米的高空俯瞰,被灯光点亮的哥谭像是一片倒扣在地面的星海,鳞次栉比的高楼矮化成为匍匐的小兽,在夜间,道路和建筑的轮廓依旧无比清晰。
特殊记忆纤维的披风能够展开为滑翔翼使用,其实她从来没有使用过这披风,仅是从哥哥那里得知有这种功能。
如果没有展开披风,一分钟后,她将摔成一滩和土地不分你我的肉泥。可此时塔米斯心中却意外平静,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那会儿达米安把所有装置都随便摆在地上,他们席地而坐,零零碎碎的东西在周围绕成一个圈,将兄妹二人包围。达米安随便捡起一件东西介绍的时候,布鲁斯坐在远处的高椅里,望着屏幕像是在办公,但时不时头也不回的补充几句话。
达米安提起这件披风时,把黑色的布料举起来。父亲冷不丁补充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