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马往他那个地方去。
深红的夕阳缓缓下坠,染红远处山川河流。
重峦叠嶂,寥廓山河,蜿蜒小道勾勒出万物脉络。两人静默无言,身影被金红色的光影笼罩。
“你看,这天地那么辽阔,万物博大,人立于其中,如蝼蚁般脆弱又渺小。”五皇子身体轻轻颠动,声音时隐时现,“可是人已经那么渺小了,却还要画地为牢,将自己囚禁在那小小的宫廷侯府中汲汲营取,以为自己所求甚大,每个人都盯着他手中那点东西,但对有些人来说,那还不如马粪。”
五皇子说着扭头看谢惓,黑沉的眼眸映着殷红的夕阳,深邃又认真,“谢惓,我知晓你上门目的,不管他待我如何,我都没有那份心思,若你们需要助力,我可以提供帮助,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谢惓侧头定定看了他一会,问,“什么条件?”
五皇子灿然一笑,“若是你们成功,放我离开上京城。”
橘色夕阳将马场照得金光灿灿,谢惓没说话,五皇子挥了挥手,纵马离开。
谢惓又在原地看了会夕阳,转身离开。
程慈没去打扰谢惓和五皇子的交谈,和桑非他们玩了一会就回去了。
上京城一朝风云变化。
大皇子安插在七皇子府的探子传来消息,七皇子从老太医嘴里撬出东西,正商量要如何将这件事扩大,以从中夺取最大好处。
大皇子接到消息脸都绿了,那一瞬间,他差点拔刀冲到七皇子府将他那好弟弟宰了。
“今上那里如何了?”
“已经入药半月有余,深入肺腑。”
站在大皇子身后白须鹤发老者仙风道骨,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大皇子却很满意,“好,”
“佘月,你的人可以动起来了。”
“是!”
七月中旬,宫中传来消息,皇上病重,随之而来的是朝中有人上奏大皇子谋害皇后、养私兵。
冶王府。
谢致远和冶王听到宫中传来的消息,都怔愣了一下,随后看向彼此。
“你让人出手的?”谢致远问冶王。
“你觉得呢?”冶王冷笑。
大皇子给皇上下药他们是知道的,但是药量一直是他们的人在控制,按理说不应该是这个时候病重啊。
“谢翊和谢惓最近在干什么?”
半空跳下一道黑影,手持利刃,杀气腾腾,“最近并无异动,也并未联系朝中之人。”
冶王挥手,黑影瞬间消失。
“那是皇后还是七皇子?”
谢致远沉思,冶王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皇后恨他也不是一两年了,当年如家也是上京城大族,这些年我们的人一直渗不到她身边,她手段了得,如今知晓自己多年无子原因,怎么可能不恨,多半是她捣的鬼。”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错,让我们的人准备好,若是大皇子反了,那就再好不过,若是他不反,那就助他一臂之力。”
谢致远和冶王登高眺远,各怀心思,却又都将目光投向皇宫的方向。
“七皇子和皇后合作了!”
明月楼,谢惓四人又聚在这里喝茶,五皇子送来的消息,谢惓揭开一看,霎时几人面色一惊,寒意从骨髓窜出,若是这样的话,一直以来,皇后从没想过要扶持大皇子上位,而是借着大皇子掩护,和七皇子暗中合作。
“皇后身边防守森严,我的人这么多年也只做到凤阙宫洒扫宫人,传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五皇子倒是厉害。”
谢翊欻欻歘将纸撕碎,丢进茶水里,眨眼间墨迹逸散、纸片化解。
谢惓皱眉,“大皇子养私兵的事被揭出来,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