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没什么动静,但保不齐其他人从中作梗。”
谢惓初来上京城, 是以谢家远亲身份住进秀春巷谢家的宅子, 虽然后来并无走动,但谢惓和谢翊确实有走得近,而谢翊和四皇子自小一起玩到大, 情感深厚。谢惓早已经被划分为四皇子这边的人了。
而今谢惓和程慈同在临渊书院读书,不少学子都知道他们两人是好友。在有些人眼里, 四皇子开始发展自己势力, 想将从不掺和。
所以保不齐有人想借这次机会整事,既陷害四皇子,又间接让程家、宋家对四皇子心生不满。
“我会留心注意。”
谢惓垂眸,自然下垂的手骤然握紧, 他还有最重要的事要做,不会再让自己陷于被动之地。
程慈原本还在吃东西, 听到科考二字, 愣了一下, 随后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人在书房坐了一下午, 聊了许多。傍晚在谢惓这里用完饭, 程慈三人就离开谢惓住处。
谢惓送三人离开, 回到书房继续看书,
夜深人静, 谢惓放下书, 捏了捏眉心,长长吐了口气, 书房安静,烛火摇曳。安静片刻,谢惓才起身离开书房。
程慈回家就直奔程老爷子和老夫人的仙林院。
“娘,以前我哥科考的时候你给他准备了什么御寒的东西啊?”
程慈的声音穿透院子,正在亭苑里煮茶下棋的程老爷子和宋邵一起朝他那扭头望去。
“怎么了?阿卿过几日也要参加科考?”
宋邵一身青绿长袍,长发半束,气质温润,面容俊美,一举一动,宛如谪仙,程慈却在听到他声音那一瞬,身体蓦然僵住。
“三表哥,你回来了。”程慈拱手作揖,整个人望着乖得不得了,哪里有平日在家作威作福程小少爷风范。
程老爷子捋着那寥寥无几的胡须,看到这一幕,欣慰点头,果然只有垣庚才治得了这个孽子。
二月初九,春寒料峭,寒风凛冽。
辰时,浅灰色的雾气游走弥漫,铅灰色天穹压在头顶,恍惚间有种摇摇欲坠之感,山雨欲来风满楼。
谢惓一手提着书箱,另一只手提着黑布包着的棍状物,走出租住的院子。
虽然天色还早,但上京城却已经热闹起来,尤其是谢惓租住的长盛街,有不少从其他地方来上京城参加会试的学子,各种聚集在长盛街的街巷上,焦灼又喧嚣。
谢惓扫视一圈,他左右几户门口都停着青灰色马车,书童或者小厮在马车旁安静候着。
谢惓蹬上颜色低调的马车,马夫一挥鞭,马车哒哒哒晃动起来,车轮碾过青石板,咯咯咯,
“等等等——”
青年声音划破寂静,谢惓掀开帘子一看,是程慈之前身边的小厮。
“谢少爷,这是我家少爷给您准备的御寒之物,他今日有事来不了,希望郎君勿怪。他还说愿您此前鲲鹏展翅、扶摇直上九万里。”
小厮说完,将一个中等布袋子递给谢惓。
“劳烦了,”
谢惓接过袋子,袋子里不知道放了什么,望着不大,但分量很重。
小厮笑着走到路边,给马车让路。
会试时间为午时之后,住在上京城本不必这么早出发,但在大魏朝,会试前走一趟龙门街已经成了习俗,而龙门街和会试所在的南明街属一东一北,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许多人早早就出发了。
马车哒哒哒踩在青石街上,缭绕的雾气缓慢消散,乌云却还是遮天蔽日,窥不见一点太阳。冬日又冷,轻轻一点风拂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谢惓端坐马车里,翻看程慈让人送来的袋子。
笔墨纸砚,还有一件薄薄羊绒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