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敲骨吸髓，只是零零碎碎的……

比如，异能者辛辛苦苦保护村子，收点税不过分吧？也不多，一年二十枚晶核，算下来一个月不到两枚。

比如，小集市咱们石泉村也是有的，除了摊位费，你卖出去东西给管理方一点抽成，这很合理吧？

……

总之，犄角旮旯都要压迫村民一番。

村民们也不满，可日子总要过的，异能小队又没有把他们逼到活不下去的地步……于是就忍了。

不过这样日积月累下来，石泉村的村民生活质量，比起永宁村就大大不如了。

只是他们自己是不知道的，只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过。而且，永宁村比他们还靠近山里呢，说不定日子更差劲。

毛正旺以前是这样想的，所以当他问：“对了，还没请教，这里是哪个聚集地？”

得到“永宁村”这个回答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岑安好笑道：“这个有什么骗你的必要。”

毛正旺愣了下，低声道：“那倒也是……”

他又接着往下说。

石泉村村民虽然过得不好，但也勉强能活。可是在十天前，异变发生了。

“那天，是晚上，天很黑，没有月亮。” 毛正旺说道，“一群人忽然闯进了村子。异能小队的防守如同纸一样，根本挡不住他们。”

“全是异能者，大概有五六十人？还是七八十个？太黑了看不清……”

“他们见人就杀，我是被他们从床上拽起来的，逃出门后看见了满地的血……”

……

“喝点水。”温柔清朗的嗓音传来。

毛正旺从颤抖中回神，冰凉的手捂住滚烫的茶杯，“谢，谢谢。”

一旁，颇感兴趣的俞林问道：“你看见他们的脸了吗？”

“没有。”毛正旺摇头，“他们蒙着面……啊，有一个人不小心被扯开了面罩，我看见了一眼。”

岑安立刻问道：“能记住吗？”

毛正旺咬牙，“这辈子不会忘。”

岑安就一转头，“林前辈？”

林涉不太感兴趣，听见他问，就从腰间摘下一个小镜子递过来。

铜镜，大概小孩巴掌那么大，背后有精美的花纹。

岑安把镜子递给毛正旺，在他不明所以的视线中说道：“试着回忆那个人的样子。”

毛正旺就闭上眼，片刻后，幻影镜上出现了一道模糊的景象。

大概是晚上，其他东西都看不清，唯有那张脸，清晰无比，仿佛被打了光一样显眼。可见他确实像自己说的一样，在努力记住仇人的样子。

众人挨个辨认……

“有点眼熟……”王烈皱眉。

“好像是……”小季仰着头回忆。

王进一脸懵逼，“我怎么不觉得啊？”

旁边，齐阳泽也思索，“确实有点眼熟……”

众人面面相觑，曲月好奇道：“什么情况下，你们几个会同时见到一个人？而且王进还不知道？”

王进双手抱胸看他们，那意思：就是，说来听听？

王烈和小季都露出了便秘一样的表情，用力想……

众人觉得这俩不用指望了，都去看齐阳泽。

齐阳泽倒是不负众望，“啊，我想起来了，灵鹤基地！”

王烈和小季也双双一亮，“对，灵鹤基地！那个卖枣的！”

见众人还不明所以，齐阳泽就说道：“去年，我、王烈和小季参加了小商队。”

曲月倒是反应过来，确实，去年庚老和祁老退了，田老去世，小商队五个都是年轻人。除了这仨，还有两个在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