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想使用这门功法。这门功法传承自久远之前,算得上是禁术的范畴。
自己自成为少主近侍之后,便得到许多资源,如今已经引灵入体,今天只是第一次操控此法门,居然感到得心应手。但他实在没想到此功法居然如此,邪异。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进行克制,查金恐怕会被这荆棘吸干浑身的鲜血。而且,只是操控了这么一小会儿,自己的精神居然就已经有些不济。他望向苏茗,却见苏茗若有所思。
心头预感成真,苏茗居然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不管怎么样,反派都会与自己的属下相遇重逢么,命运难道当真这么顽固?
“这门功法,名字很漂亮。”苏茗说,他挥了挥手,让月影岚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秘法只是一种手段,有什么大不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让月影岚有些一凛,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少主的眼睛可以看穿世间一切的隐匿,这一点,让人又佩服又害怕。当然,更多的却是一种敬畏。
月影岚离开之后,濮阳殊才开始说话,他的话语有些迟疑,语气中的意味却十足坚定,“那门功法,不简单吧。如果我没有看错,那荆棘上涌动着的,分明是玄红二色的息流,那股气,弥漫在荆棘的每个角落,在荆棘的尖端尤其浓郁。”
“我总觉得,如果月影岚没有收手,那荆棘,会吸光他的血。或者说,凋零。”濮阳殊说凋零二字的时候微微沉下了语气,看来,他也意识到了什么。
真是出乎意料的敏锐。
“凋零就凋零吧,有什么大惊小怪。他要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月影岚难道拿着一个血海深仇的剧本?这似乎也不奇怪。
苏茗自顾自的去做自己的事情,濮阳殊却在自己的识海中沉寂。其实,濮阳殊有一个很小的爱好,那就是揣摩别人的心理,如果不是因为他喜欢这样做,他也不会干脆利落的制定出打击秋娘的计划,他在秋娘之事上试探“炫耀”“嫉妒”与“恶念”。并且得到了他猜测的结果。
唯独苏茗。他真的看不懂他。濮阳殊在自己的识海里做出捕捉蝴蝶的举动,慢慢在自己的视线内勾出一只虚幻的蝶,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只微微颤动的蝶,用手掌拢住它。随即,又打开手掌,冲着掌心的蝴蝶吹了一口气。
蝴蝶飞远了——
晚上的时候,濮阳殊与苏茗照例的会躺在床上说一些话,更多的时候是苏茗在讲,要么是讲古诗,要么是讲故事,濮阳殊也很愿意听他的故事。他很珍惜这样温馨的时光。
烛火散发着昏黄的光,窗户微微开着,月光下,树影正在摇曳,一些投在地上,一些在烛火的作用下被映在桌子上,宛若藻荇。
空气中带着微微湿润的感觉。
每一次,听着苏茗的言语,他都感觉到一种饱腹般的满足,好像自己内心深处的空洞的一角得到了微末的填补。
与此同时,濮阳殊却也不可避免的在心里揣摩起了苏茗的意思,不说别的,月影岚展现出来的那门功法,明显便出处于禁术的范畴,但哥哥并没有排斥这样的禁术,足以说明他的开明。而且,他还是一个很护短的人……今天,他去找查金,也是为了维护月影岚。
濮阳殊的心里有些开心,却又有些不开心。同时心里还有着一点焦躁。这些复杂的缠绕起来的心绪让他感觉有些气闷,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不过很快的,他便也意识到自己不开心的缘由,他根本不希望他将视线加诸于除他以外的人。
苏茗讲完了一个故事,便将自己的佛珠从手腕上脱了下来,放在自己的床头。苏茗喜欢浅色系的衣服,濮阳殊总穿深色系的衣服,这是二人的不同爱好,除此之外的差异便是这串佛珠,苏茗在掌控身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