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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们当然会遇到同样要去北厅礼堂的学生。

这就是他们遇到宁海言的原因。

今天没背那个巨大的震撼人的黑色背包的年轻人在楼底下喂猫,耐心地看着小猫围过来之后,才慢吞吞地拿出表,对准一会的行程。

郑乐于多看了他两眼,然后就发现他们要走的路径是相同的。

宁海言走在他们前面,时不时拿出表看看,似乎只想踩着点到。

郑乐于在毛线帽下垂下了眼。

宁海言现在不应该在准备决赛了吗?毕竟他看刘文浦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这个念头也只如蜻蜓掠影般掠过他的心头。

他没有打算上前去打招呼。

旁边的季柏不知道为什么,又多看了好几眼才停下,似乎不太相信前面的人是宁海言。

直到郑乐于说是他才相信。

“他还喂猫?”来自季柏轻声的疑惑。

那些猫是A大的团宠,季柏都能对它们的模样名字说出个一二三来,他只是没想到宁海言这人,说起话来刻薄尖锐,倒是对猫猫挺有耐心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上前去打招呼。

出于其他原因。

当初这人大概是一眼撞破了他的心思,他能对他有好感才怪。

这是季柏内心的想法。

所以两个人都没上前打招呼的结果就是,直到他们拿着邀请函进场,才发现宁海言就坐在他们前面。

对方这时候往后看才注意到他们,但是视线淡薄地掠过,只微微点了点头算打招呼。

郑乐于看见对方搭在座椅扶手的指尖都泛白。

哪怕外表风轻云淡,对面也似乎想说出点什么来。

郑乐于没搞懂为什么。

他们拿到的邀请函上有固定座位,不知道是不是陈昭榕给错了,他俩的位置比一般的观众要好,再往前几排甚至有得过奖的演职人员。

陈昭榕在幕布旁角落的放映机那里朝他们挥了挥手,在这里也能看见对方的红色卷发。

她笑得太灿烂了,季柏出于某种直觉隐隐觉得不对。

加上北厅的供暖做得不怎么好,季柏才睡迷糊的脑袋被弥漫着的冷空气一激,才猛然清醒了点。

这个光影节也许不应该来的,他后知后觉。

陆陆续续有学生进场,也没有陈昭榕说的那么少,整个北厅大概能容纳一千多人,现在还没开场就差不多已经坐了五六百人了。

一下人潮涌动带来的热气、有人低声说话间驱散的寒意,让北厅也没有那么冷了。

这大概已经到一场小型电影首映礼的规模了。

委实不是陈昭榕说的缺人的状态。

这本来只是一场电影作品展而已,居然也有这么多人吗?

郑乐于在心里疑惑。

他记得当时在邀请卡上匆匆地瞥了一眼,没记得多少内容,只知道展出作品有五六个的样子,每个都是十几分钟的短片,在近两年的国内青年电影节上或多或少都拿到过奖项。

虽然这对于A大人来说,没什么可吃惊的。

七点要到了,观众陆陆续续差不多都到场了,幕灯关上又亮起,整个北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前面的幕布拉起明亮的光。

郑乐于和季柏很快就明白了宁海言为什么是那副表情了。

因为在第一部影片里他有出场,饰演的是个哑巴,形象潦倒可怜,确实会让稍微有点熟悉他的人大跌眼镜。

坐在后面,季柏看见宁海言的头小幅度地动了下,似乎对自己在荧幕上呈现的形象有点茫然。

季柏一乐。

虽然其中调侃宁海言的意思居多,但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