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也是风光无限,无风自香,你们可别给他留下什么以色侍人的名声。比起以色侍人,他还是当一个死断袖好了。”
无所谓啊,反正人生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就像是钱老,台上是祈福求安的悦神舞者,到了台下不过是一个驼子,世上叫他看不顺眼的东西太多了,继续斤斤计较,这辈子计较着计较着就完犊子了。
他看着权持季和因子虚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时两个圆润的发旋就在自己眼前,恍惚之间钱老好像记得自己有一年悦神的时候,得了花球的是一个小孩,那个小孩静静地抱着球,小小一只却叫钱老看不清对方的神色,那小孩许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台下哄堂大笑,只有他看见那小孩认真的眼神,就像是咬定了猎物的一只狼。
而后,台上突然就窜出了一个少年,少年一把拉着小孩的手,歇斯底里:“不作数啊不作数。”
“你个破小孩念什么酸诗?”
那个少年走得太快,他长什么样来着?钱老没看清,他好像忘了。
“夫夫对拜……”
台下的良人相视一笑,接着慢慢躬下身子,好像许下了最郑重的誓言:白首恩爱,不离不弃。
终于礼毕,因子虚上下打量着老王妃,小肉在发抖:他只知道自己老牛吃嫩草,老王妃年轻的时候也是提刀战沙场的巾帼英雄。
因老板默默转过身子和权持季咬耳朵:“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娘要过来?”
权持季:“怎么了?”
因子虚委屈:“早知她来了,我便不来了。”
更叫因子虚震惊的是:战乱在即,皇莆七落那个多心眼子的竟然把老王妃带进来了。
“为什么皇莆七落会把人放进来啊?”
半.陪嫁丫鬟.裁叶默默出声:“皇莆七落从小就崇拜老夫人,毕竟老王妃是上阵杀敌的女将军啊。”
因子虚:“……”
只有自己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老王妃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因子虚的脑袋:“好漂亮的一只珊瑚钗,青丝白发卿长在,细水长流君不离。”
因子虚:“不敢……”
照他和权持季的年纪,刚刚好:他白发了权持季还是青丝,这和讽刺因子虚老牛吃嫩草有什么区别。
老王妃被他拘谨的样子逗笑,自顾自说着:“说来我也没替我们季儿下聘,既如此,我就随上三万精兵,望新人天长地久。”
因子虚:“???”
什么东西?三万精兵?
第110章 长夜
因子虚愣了愣, 然后继续愣了愣,久久不能说话:“你们……”
最后,他呆呆地看向权持季:“你也没说你家祖传的喜欢养私兵啊。”
这可真是……真是, 一屋子的造反命。
短暂的沉默之后, 权持季拍了拍因子虚的肩膀:“还愣着干什么?”
因子虚这才还神,也顾不上什么老牛吃嫩草占便宜了, 立刻端端正正一个礼数:“谢王妃。”
老王妃眯起眼睛,那笑容甚至说得上是慈祥:“如今你们造反我支持, 哪里还算得上是大启的王妃?”
“那?”因子虚知道老王妃在等他改口叫一声娘, 可他那若隐若现的面子又在隐隐作痛了起来, 只好说了一句:“那谢……皇太后?”
反正他们是想要庄琔琔登上帝位, 庄琔琔又是权持季的义子,老王妃是权持季的娘, 四舍五入要这么说也没有错。
王妃哈哈大笑了起来:“怪不得季儿喜欢你。”
因子虚:“不敢不敢。”
老王妃好像是打趣一样:“原来这个逆子说他是个断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