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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除非是权家人。”权持季巧笑:“亲我一下,证明给他们看看。”

因子虚抖了抖袖子,抖出了两袖清风,高洁好像朦胧雪:“不亲,亲了就变成断袖了。”

权持季发出一声嗤笑,手指伸出去压在因子虚的肚子:“我可是到访了这么深的地方,我的子子孙孙都留下你这里了,做都做了,没有亲嘴就不是断袖?可笑。”

因子虚一套歪理:“我们做的时候没人看,现在要亲嘴就有人看见。”

“因老板脸不红心不跳在这里说了这么多虎狼之词,看见没看见,重要吗?没看见和看见了有什么区别。”

因子虚却笑:“区别大了,比如,现在说了,效果和亲了做了一样,我就可以不亲也不做。想必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有什么猫腻,在下是无所谓的,反正不洗澡的是自己,毁坏的也是先生的名声。现在可以好好理账了吗。”

权持季突然倾身,两瓣唇先是抿了起来,接着,飞快地贴到了因子虚的脸颊,宽厚的手掌由后按住因子虚的后脑勺。

脸颊吻?

哦,权持季有病。

第098章 狂徒的赤色鸳鸯肚兜

因子虚迷迷瞪瞪地伸手揩了揩自己的脸盘子, 搓出了一手泥:“……”

他捅了捅自己的耳朵,问道:“什么时候能算完啊。”

权持季看都没看一眼就开始胡说八道:“今晚是出不来了。”

因子虚奸商嘴脸顿现:“不眠不休一晚上也不可以吗?”

算账的:“……”

好过分,这真的好过分。

权持季也不恼:“也不可以。”

因子虚只好揣了揣自己的袖子, 抖了抖身上的黄沙, 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抖搂抖搂自己的毛茸茸,斤斤计较地算计着:"哦, 那你们今晚就要住在这里了,算完了记得把几天打尖和住宿的钱补给我, 干我们这行的, 最忌讳的就是……不收钱。”

“对了, 日头晚了, 我就先睡了,熬夜伤肝, 我们这行的还忌讳有命赚钱没命花。”因子虚嘚嘚瑟瑟地摇了摇脑袋,正要扬长而去,却不料权持季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因子虚走两步, 猛回头,再走两步, 又猛回头,戒备地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他警觉的发现自己和权持季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因子虚又回过头,阿哒阿哒往前面窜了好几步, 接着皱眉看向自己的身后:权持季还跟过来了。

因老板不免汗颜:“你干什么?”

权持季老神在在:“睡觉。”

因子虚立刻错开身子,给权持季让了一个道儿:“您先走。”

权持季歪了歪脑袋:“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因子虚当然知道啊。

可是, 有个重要的傻要装。

因子虚只能捅了捅自己的耳朵:“知道什么啊?在下愚钝。”

言罢,因子虚两条大长腿抡得飞快, 倒退着退出屋子,眼神警告权持季别跟过来。

对着权持季委屈巴巴还幽怨的眼神, 因子虚眯了眯眼睛:他承认自己的年纪大了,确实不如权持季年轻气盛,但是他的腿脚还很灵便,而且他还有一个优点——爱惜自己,很怕疼。

因子虚猛地把门一关,轻快地抖了抖自己的袖子,笑成了弯月形状的眼睛在回头的那一瞬间就变得冷咧了起来,步履匆匆的模样。

从高高在上许沉今变成市井小民因子虚,他放弃了很多廉价的品德,在奉安城,高风亮节的人很难苟活,生活会把所有人磨成一个梁上君子,因子虚也不能免俗。

他的方向是黑七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