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权持季咬了因子虚的耳朵,舌尖探入,细细临摹小巧可爱的耳垂,说出的话打在因子虚的耳道里面。
“我听你的。”
因子虚手指一顿:“成了。”
他说服了权持季,他可以留下了。
抓着权持季的小臂,手掌里面的血痂有点开裂,被权持季抓住了两只手的腕子,拎着,拢在一处,高高抓着。
权持季补上一句:“但是,你要有点数,再把自己伤了,今天说的就不作数。”
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剧烈,咚咚咚。
直到后半夜也没有停熄。
因子虚闭了眼睛的时候,还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还在耳边发了疯一样的回响。
阳长半夜三更被戴三七叫醒,救死扶伤是他的使命,但是半夜三更爬出去就是叫他玩命。
他骂骂咧咧地夺门而出,衣服往肩上一披,凶神恶煞:“权老狗又在犯什么病。”
戴三七也是害怕了,唯唯诺诺道:“因老板带着小少主吃毒蘑菇。”
“主子已经过去拿人了,估计待会因老板半条命都要没了。”
谁都知道庄琔琔这小子是权持季亲自教导的,谁都不可以动他。
阳长:“……”
他就说因子虚是个大祸害吧。
要是因子虚能被弄死,阳长谢天谢地。
这下可好,阳长口里喋喋不休破口大骂的对象变成了因子虚,阳长大夫指着因子虚的祖宗十八代骂到儿孙千万世,临末了,还不忘把权持季的头昏眼花没眼光连着一起骂,骂声扰了邻居清梦。
好不容易到了权宅,院子凌乱,他差点没扶稳,阳长还没有骂够呢,看清楚院里却突然虎躯一震。
他看见他的师父葛丰正,正在一脸惆怅地站在门外面,好像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端端庄庄,就像笔挺的一个石墩子,死了好几年的尸体都没有他板正,一脸的生无可恋。
阳长脚步一顿:“师……父?”
你怎么又在这里?
葛丰正很淡定:"这间房门上锁了,进不去的。"
话音刚落,门哗啦一下,整面都倒了。
一脚踹飞大门的权持季还把衣衫褴褛正昏迷的因子虚抱在怀里,是很戒备的姿势,好像怀里的是他的珍宝。
权持季眼睛一斜,脚步加快,嘱咐阳长道:“琔琔在里面,你给看着。”
言罢,大步流星。
徒留阳长,戴三七,葛丰正仨人,大眼瞪小眼。
第074章 羞愤的画
因子虚醒来的时候, 头痛欲裂好像是万蚁啃噬,他悠悠扶着自己的脑袋,支起身子, 却发现自己的老腰比脑袋还要疼。
刚刚, 他的脑袋枕着的是权持季的手臂,权持季肩宽肉硬的, 枕起来倒是舒服。
权持季还圈着因子虚,因子虚就这样一动作, 权持季瞬间睁开眼睛, 好像抓住转瞬即逝的镜花水月一样抓住了因子虚的腕子。
力道之大叫因子虚蹙眉, 小声惆怅了一句:“年轻真好。”
“起开。”因子虚这几年脾气都磨得差不多了, 但是起床气依旧强大。
他抬起了绵软无力的腿,狠狠地踹了一脚, 这一动作牵扯到了腰侧的肌肉,腰窝上的莲花颤抖了一会,因子虚痛呼一声。
他抑郁了……
权持季醒了, 拿了因子虚的手细细看着。
掌心深深一道口子,有点发黑, 指尖那点血色好像因为这道口子流干净了。
权持季皱眉:“又开裂了。”
因子虚把手抽了回来,无所谓地吊儿郎当道:“能写字会作画的,给块棺材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