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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子虚大骇,心里了然:那里是权持季咬的牙印。

“先生今天说的在下都听不懂,但先生今日对在下动手动脚,怎么这么下流。难道是……”到了这份上,因子虚突然倾身,跨/坐到了权持季身上,一言不合就开始脱衣服,直到露出圆润莹白的肩头,衣襟还要褪不褪地捂着胸口:“先生,你这里是…免费的吧。”

言罢,又往权持季下面坐了一下,隔着衣料磨擦,无耻道:“先生,在下都懂。”

权持季:“……”

你懂,你懂个屁!

因子虚道:“男人嘛,都是有需求的,需求到了,随便一个洞都可以,在下这样的,也可以下得了口。“

权持季的面色已经铁青了,手腕上青筋暴起。

他柔顺的头发和因子虚乱七八糟纠成一团还掺着草叶子的头发混在一起,从下往因子虚那看,只可以看见因老板乱蓬蓬的胡子。

因子虚坐在权持季腰上扭了扭,佯装诧异道:“先生,你是不是不举?怎么没反应?”

权持季:“……”

饿疯了都不可能对因子虚这厮老流氓起反应的。

“下来。”权持季恼了,他觉得自己是疯了,没脸没皮的因子虚怎么会是那个羞赧推拒的小倌。

因子虚一声尖叫,被权持季从自己身上扔下去,摔了个狼狈的倒栽葱。

他大叫,心伤道:“不做就不做,把在下摔了干什么?”

还烈女捧心,追悔莫及:“为什么不做?“

权持季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淡漠:“你长得太丑了。”

因子虚这才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在下曾答应一位友人,他成婚那日,在下必剃面洗头盛装出席,要和他饮最烈的酒,献上最宝贵的珍玩,用最好的姿态恭贺他人生的新禧。”

权持季倚着桌子,不留情面道:“难道你那友人和你一样是个老光棍?”

因子虚顿了顿,道:“他死了。”

太子远勋死了。

因子虚哑声笑了起来:“在下等不到了他大婚的日子了。”

权持季“哦”了一声:“从那之后你就不洗头不剃面了?”

因子虚还未答应,门外突然一闹,庄琔琔兴高采烈地捧着大汤罐奔进来,把汤罐往桌子上一摆,顺便自然而然地把桌角的戒尺往袖里一收,动作熟练老道。

权持季朝因子虚勾了勾手:“过来吃点,琔琔给你做的。”

“……”因子虚贵在自知之明,庄琔琔哪里是为他洗手做羹,明明是为了找个借口名正言顺地把事情翻篇。

庄琔琔这个年纪再怎么教养也是小孩子气性,挤眉弄眼地捧了碗老鸭汤过来。

汤底沉着软烂的鸭骨,几粒枸杞两片拇指宽的参片和半指长的芦根为这汤添了两分风味,“咕咚咕咚~”咽下,连胃袋都温暖了起来。

因子虚无比欣慰:现在的小孩都会做饭!

自己的小碧螺春菌子炒得不错,庄琔琔汤炖得蛮好,连沈问那个小瘪三都烧得一手好菌汤。

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权持季把教习本塞回庄琔琔怀里:“下不为例,再玩疯了,谁也救不了你,打断你的腿。”

庄琔琔嘴角活泼地一扬:“好呀好呀。”

因子虚直觉这孩子太天真了,权持季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果不其然,权持季呷了一口老鸭汤,补上一句:“明日到书房,把欠的课业补上。”

庄琔琔灿烂笑意的嘴马上就瘪了:“……”

因子虚抚掌大笑:“先生明智。”

“吃完走两步再歇息,别积食。”权持季又往庄琔琔怀里盛了一碗:“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