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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子虚手足无措地松开手:“呃,痛吗?”

喻白川咬牙切齿:“你说呢?”

他俩都不是什么好体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娇贵,尤其是喻白川喝药多年,平常人的小磕小碰都可以要他老命。

因子虚看着地上喻白川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两个膝盖相对,八字小腿外翻,右手掌还倔强地举了起来,只可惜……他放不下了!

看样子就像一只新鲜出水的呱呱。

因子虚眨了眨眼睛,提出了一个友善的建议:“不然把阳长叫过来吧。”

喻白川忍痛出声:“快。”

因子虚这就麻利地转身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鬼嚎:“要死人了!”

仿佛不是喻白川摔了,而是屋子走水了。

阳长屋里没人,因子虚又这样边嚎边跑到了权持季屋里。

他火急火燎一推门,打盹的侍卫都没来得及拦住他,因子虚已经一脚踩进去了,戴三七后知后觉地揪住因子虚的领子。

然后被因子虚一声“死人了~”吵得耳膜穿孔般疼痛。

第037章 认出来了吗?

屋里阳长正在给权持季换药, 虬结的疮疤从权持季肩头划到侧腰,药粉不要钱地裹进深深的血口子里,药香甚至盖不住血腥味。

权持季似乎没有知觉了, 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指上的笔尖还有条不紊地在庄琔琔的功课书上圈圈画画。

庄琔琔可就委屈了:先生的戒尺正在身侧放着,自己的功课已经月余没有动过了, 感觉就是栗子酥摆在面前也不香甜了。

面前一片岁月静好,看着权持季淡定模样, 因子虚心虚无比, 自认聒噪。

阳长收拾好药罐子, 对着浑身趟着黑色药水的因子虚“嚯”了一声, 揣揣手:“因老板更添风采啊。”

权持季终于圈画完毕,对着因子虚淡然道:“怎么了, 因老板有什么事?我这边还有点家事。”

说完,权持季掂了掂戒尺。

目光却不是看向庄琔琔的,而是看向因子虚的。

“……”庄琔琔看向因子虚的眼神头一次这么诚恳而火热, 若眼神可以化为文字,那就是一卷轴的“救命。”

因子虚弱弱:“喻白川……”

权持季那目光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难道?

因老板哭丧着脸。

难道又要“杀鸡儆猴”?

庄琔琔是猴, 他是鸡?

阳长嘴快:“怎么?喻白川要死了?”

因子虚的声音又小三分,干巴巴道:“摔了。”

阳长嘲讽:“切~”

权持季倒是贴心:“阳长你去看看吧,他们的细胳膊细腿, 不比常人。”

因子虚:“……”

这实在是不怨权持季。

他和喻白川能活到现在,确实艰难。

他干巴巴:“那啥……喻白川那个病秧子的身子骨确实非同一般地弱了。”

权持季并不给人留面子:“你也一样。”

因子虚:“……”

既然权持季执意这么说, 那他……那他只好认了。

实在不怪因子虚这副心虚模样,因为因老板确实没安好心, 就等着蹑手蹑脚把知画的证词偷了。

阳长合上药匣子就出门去看喻白川了。

只是现在时机不妙,因子虚摇了摇脑袋, 刚要屁颠屁颠跟上阳长,却被庄琔琔一把拽住了袖子。

因子虚眉毛一跳,僵硬着笑脸,从齿缝里憋出小小的一声“嗯?”,他瞪了过去:“庄小子,你要干嘛。”

他不想呆在这里观看权持季揍孩子,